定下新的合作方針後,於昕和十九兩個小姑娘的“敲悶棍”行動,是越來越順手。
這些行動能得以實施成功,自然不全是十九一個人的功勞,其中少不了於昕的主意,於昕不單隻把風,同時還沒少感找個機會就悄悄地往別人小屁屁上伸一兩下腳丫子的事;在十九想整人的時候,她也沒少貢獻家裏的漿糊粘黏膠之類的東西。
就這樣,兩年下來,兩個人將前來挑釁的石頭等幫眾,逐個堵在院子裏麵的某些沒人的小角落裏,通常是往人屁股上踹一腳,然後轉身就跑。
兩個合作多了,於昕還學了電視上某些打劫場麵的口號,在十九悄悄動手的時候,如果見到人來了,就大聲喊:“風緊扯呼~”喊完,順溜地跟十九手牽手的潛逃。
隻是,這“敲”悶棍的行動多了,也不是每次都能無聲無息地逃離現場,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當幼稚園老師及李家父母又找上於媽媽和文清的時候,兩人終是被人指控了。
隻是每當這樣的時候,在外,都眨巴著無辜的小眼神,一概不點頭承認也不搖頭否認;回家後,兩小姑娘又是另一種態度,不等文清唱上黑臉,那認錯檢討的詞就跟背書似的一溜一溜地往外蹦,跟著這個幫著拿拖鞋,那個幫著錘肩捏背。特別是十九,認錯的態度,絕對是端正有力。在文清和十八兩個人麵前,那站姿絕對是筆直;左手筆直垂放指尖貼緊短褲側角;右手豎起三個小指頭向上;神情肅穆地宣誓:“幹媽,上帝作證,我以後再也不踹石頭他們的屁股……”
每當如此,十八那絕對是在文清麵前裝一把嚴肅,然後將教育的事交給文清,隻是著次數多了,兩個小姑娘又乖巧機靈,每每弄的文清到後麵都繃不住臉。
為此,於昕繼續把風,十九繼續將腳丫子踹到侵犯她們領地的石頭屁股上;隻是那動作做的更隱秘,十九踹出的力度把握的更精準。
至於十九對著文清許下的誓言,十九的解釋是:用她十三姨的話解釋,上帝是洋鬼子的說法,管不到她們頭上。
至於被兩位小姑娘“敲悶棍”行動重點關照的石頭李書小朋友,也不知道是因為被十九踹多了,小屁股已經習慣了被踹的悶疼。起初被十九踹小屁股後,還會哭鼻子跟老師家長告狀後,而家長也能用他屁股上明晃晃的腳印子找上門去討取公道。隻是慢慢的,除了褲子上偶爾還會留下個不太顯眼的腳印子,小屁股上再檢查不出一丁點傷口或傷痕,再加上平日裏他惡行太多,十九於昕兩個小姑娘又表現的太過乖巧懂事,久而久之他再告狀的時候,就成了狼來了的寫照,老師和他爸媽再不當一回事,反而每次告狀還少不了他爸給他屁股上來個鐵砂掌,來個傷上加上。以至於,他最後隻得老老實實地默默忍受被踹疼的屁股,再不敢聲張半句。
隻是,默默忍受不跟師長告狀是一回事,報仇又是一回事。因此,以石頭為首的團夥在幼稚園和教工大院內,與以十九於昕兩個人為首的玩伴團夥,結下深仇大怨。兩方不管在什麼地方遇上,總要來一番較量,從文鬥到武鬥,由玻璃珠到滾鐵圈。
雙方的戰役直到石頭從幼稚園畢業,成為一名小學生後,才結束在幼稚園的對抗,至於大院裏的對抗仍然在繼續,且雙方間一來一往的報仇行動還有無限循環下去的可能。
大敵畢業,十九於昕兩位小姑娘也升級了,終於不再是幼稚園最小年紀的孩子了。念大班了,在於昕的帶領下,十九也終於拿了幾朵小紅花,偶爾可以跟於昕站在同一個高度,成為三好小朋友。
隻是,這一勢頭沒能持續多久,就在幼兒園每周菜譜做了新的調整後終結,十九從三好小朋友行列回歸問題小朋友陣營。
這一天,十九看著餐盤上點綴著幾顆青翠色小蔥花的蒸蛋,臉色憂鬱了。扭頭再看到於昕這會竟然跟愛打小報告的田心聊天,整個人都覺得難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