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澤爾?你怎麼在這裏?”
菲澤爾轉過身,隻見鐵水牛腋下夾著瓦罐,手裏拿著魚竿,腰間還綁著一隻身體矮胖,前肢利爪,身長大概隻有成人手掌,形似老鼠的小動物。
“哇!那是什麼,人腿?發生了什麼事!”剛說完,鐵水牛就看到了菲澤爾身後的半截身體,頓時受到驚嚇,露出懷疑的目光。
菲澤爾用衣袖擦了擦汗,調整氣息,就眼前的狀況簡單解釋了一番,並重點表示自己也是意外發現,此前並不知情,更沒有理由和手段去做,亦無直接或間接的誘因造成事故的發生。
而且最重要的是……
菲澤爾輕輕拍了拍受困者的腿,稍微擺動幾下的雙腿,證明受困者暫時性命無礙,隻不過時間拖長,不知會不會有什麼意外變故。
解釋完後,看到鐵水牛沉默幾秒,神情放鬆下來,應該是選擇相信他的話,放下魚竿和瓦罐,脫下棉襖大衣,捋起衣袖,露出健碩的肌肉:“先不談其他,現在救人要緊。”
兩人半蹲身子在左右兩側,彎下腰,一隻手臂扣住彎曲的小腿,一手抓住腰部髖骨,避免兩人用力拖拽時,力量單獨作用在腿骨關節和韌帶上,從而造成可能出現關節脫臼或韌帶撕裂之類的傷害。
許久,除了初時兩人不敢拉拽得太過猛烈,意外的把受困者拖出了些許,之後無論再怎麼用力拉,都沒有半點進展了。
“等等,先休息一下。”菲澤爾長歎了口氣,跌坐在碎石地上,一手按在腰後舒展身子,一手揉搓著麻痹的雙腿。
長時間的半蹲和彎腰,不僅雙腿血液不通導致知覺麻痹,腰骨也有些受不了,加上沒吃早中兩餐,體力上實在有些吃不消。
鐵水牛呼吸粗重,顯然體力同樣消耗不少,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表示了讚同
“對了,你吃飯了嗎?”
菲澤爾苦笑:“早上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
“你看著這些,我去撿些樹枝回來生火。”
說完,鐵水牛將瓦罐遞給菲澤爾,便離開了礦洞。
菲澤爾朝瓦罐裏一瞧,發現裏麵有幾條魚,感覺比手掌要大一些,體長目測有二十厘米,無須,背高側扁,雖然礦洞內的油燈光線有限,但還是能看出體色是偏銀灰或銀白,估計是鯽魚,而不是樣子相似的鯉魚。
暫時閑著沒事,菲澤爾靜下心來,思考有沒有其他方法幫助受困者脫困。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小方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菲澤爾脫下外套,兩袖各綁在兩根木棍上,樣子就像發箍一樣,然後伸進黑霧當中,從身體底下穿過,外套大致勒住胸部位置,之後朝側麵發力拖拽,試圖通過從黑霧內部將受困者解救出來。
然而想法不錯,但對方的上半身仿佛凝固了一般,根本無法拖動分毫。
菲澤爾無奈的歎息一聲,想把外套收回,隻見外套從受困者的身體底下穿過時,還意外拖出了一樣東西。
“酒囊?”
一瞬間,菲澤爾腦海中閃過去許多信息,不僅知道受困者可能就是醉酒失蹤的弗恩大叔,還通過醉酒一事,確認了黑霧的通行條件。
“醉酒……”
從醉酒延伸出來的結論,和他當初的猜想一樣:死物和植物的共同點,應該就是沒有心靈、精神、意誌、情感之類的概念,而同時,這也是生物層麵上,區分植物與動物之間的分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