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約翰主動湊到了坐在牆角陰涼處抽煙休息的盧修斯身邊。
“坐,約翰。”盧修斯沒精打采地跟約翰打了招呼,又順手甩了一支煙給他。
約翰接過煙,一屁股坐到了盧修斯的身旁,先是很沒形象地扯開了領口的扣子,然後有從兜裏掏出了打火機。“晚上有啥安排,要不一起去喝一杯?”
這次為期三個月的培訓是完全封閉式的,學員們除非有特殊情況,向院方請假並獲得批準,否則隻能在校園內活動,簡直就跟隔壁利文沃思堡軍事監獄裏的犯人差不多。學院服務社的酒吧,是學員們在學習之餘,唯一可以去消遣一下的地方。
“行啊,不過我一會要先去圖書館一趟。”盧修斯在菲律賓服役時與艾森豪威爾交情不錯,他早就從老戰友那裏聽過約翰的事了。雖然不屑於去主動巴結,但盧修斯也不介意與約翰這種“前途遠大”的人物展點正常的友誼。
“沒事,反正我一會兒也要先去服務社打個電話。”約翰一邊,一邊點著了嘴裏的煙。最近,被班上的這幫大煙槍們帶的,他的煙也勤了不少。
“我,你還真每都給家裏打電話啊。”盧修斯從軍多年,還沒見過哪個軍官像約翰這麼戀家的。
要知道,在194年的利文沃思堡軍校,別手機了,整棟宿舍樓連一部固定電話都沒有。學員們要想打電話,隻有到服務社去(當然了,如果你麵子夠大的話,校領導辦公室也是有電話的)。不僅價格不便宜,每次還要排隊等上半,實在是不方便。所以很少有像約翰這麼不怕麻煩,每都往家裏打電話的。
“這不是兒子剛出生,家裏事情多嘛。”約翰才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呢。算起來,他已經一周多沒見到寶貝兒子了,王老子也別想攔著他跟兒子通電話,哪怕艾瑞克現在除了哭啥也不會。
抽完手上的這支煙,約翰很幹脆地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直奔服務社而去了。今運氣不錯,服務社裏排隊打電話的人不多。
“晚上好,範德比爾特上校。你前麵還有個人。”服務社的女招待都知道約翰是來幹嘛的,不用他張口就主動把他領到了電話機旁的等待席,還為他端來一杯免費的蘇打水。
約翰跟這些女招待已經很熟了,對她們的熱情也早就習以為常了。沒辦法,誰叫他這麼年輕英俊(和其他同級軍官比起來,約翰確實算得上年輕英俊),關鍵是給費還很大方呢。
“謝謝你,珍妮。今你當班啊。”約翰微笑著接過水,順手給了對方1美元的費。
“還有一個時我就下班了,晚上能請我喝一杯嗎?”珍妮接過費後,又故意把嘴湊了到約翰的耳邊,用挑逗的語氣出了邀請。
一瞬間,約翰有些恍惚。倒不是他對這個女招待起了色心,而是這場景讓他想到了之前在倫敦“雷克特俱樂部”遇到的那個叫薇薇安的“外圍女”,進而又想到了正在激烈進行的不列顛空戰。貌似“月光奏鳴曲”就要開始了吧,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考文垂還會不會被夷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