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很慷慨地同意將集裝箱聯運的相關資料提供給薩默維爾,並表示如果需要的話,聯邦快遞公司很樂於為英國港口的改造工程提供幫助。
當晚上,他就帶著馬士基整理出來的資料去了薩默維爾的賓館房間。房間裏,除了薩默維爾和幾名執行護航任務的皇家海軍軍官外,還有一名年輕的法國海軍少校。
這種組合簡直太奇怪了。要知道,現在法國已經投降了。幾前,英國皇家海軍剛剛對他們的“前盟友”實施了突然襲擊。那些停靠在直布羅陀港口的法國艦艇遭到了身邊英**艦的近距離炮擊,除了三艘法國戰列艦被擊沉,一艘戰列巡洋艦和五艘驅逐艦逃脫外,其餘艦艇都已經落到了皇家海軍的手裏。
雖然這種“突然襲擊”有違道義和國際法(法國雖然投降了,但並未向英國宣戰),法國維希政府也因此斷絕了與英國的外交關係,但英國人對此並不感到“羞愧”。
因為一旦這些法**艦落到德國人手裏,德國和意大利海軍的實力將增加一倍。到時候,皇家海軍不僅無法有效保持對德國的海上封鎖,保護大西洋航線的能力也將被大大削弱。甚至還有被趕出地中海,喪失從中東殖民地獲得原油補給的可能性。
所以隻有讓這些法**艦落入自己手中或著躺到海底,英國皇家海軍的呼吸才能更暢快一些。
這種時候,一名法國海軍少校怎麼會跟英國皇家海軍的人混在一起?
薩默維爾看出了約翰的疑惑,連忙為他做了介紹:“約翰,這位是自由法國的比鬆少校,他是米塞利埃海軍中將的副官。”
約翰這才恍然大悟,米塞利埃中將是自由法國組織的海軍代表,難怪這位比鬆少校會出現在這裏。
法國投降前,米塞利埃海軍中將在馬賽負責地中海區域禁運品的管製工作。當他得知停戰協定已經達成後,便立即把在碼頭上所能找到的最有價值的貨物裝上幾條商船,由三艘法國軍艦護送駛往了直布羅陀,並將這支艦隊和所有物資交給了英國人。
在米塞利埃抵達英國之前,他並不認識戴高樂,也不知道戴高樂所采取的立場。本來作為一名三星海軍中將,他在法**隊裏的地位要比戴高樂這個準將高得多。
但是,戴高樂已經搶先獲得了丘吉爾的公開支持。所以,目前米塞利埃中將隻能屈居於戴高樂之下(雖然他本人並沒有簽署任何文件答應效忠戴高樂),成為自由法國的海軍代表。
薩默維爾繼續解釋道:“比鬆這次是和護航艦隊一起來的,他明就會飛到巴哈馬去。丘吉爾相已經答應把你們援助的一部分海軍物資交給他們了。”
約翰點點頭,戴高樂的動作還挺迅,這麼快就要去中非殖民地開辟新戰場了嗎。“祝您此行一切順利,比鬆少校。”約翰用流利地法語道:“我的妻子也是法國人。我們相信法國會在戴高樂和米塞利埃將軍的帶領下重新獲得自由的。”
“謝謝你,中校!”比鬆少校有些激動地握住了約翰遞過來的手,“請替我轉告您夫人,法蘭西軍人永遠不會屈服。自由必將屬於法蘭西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