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一旦喝醉,就睡得格外沉。
醒來的時候,周圍都是黑的。
她按了按太陽穴,從床上滑下來,這一身很騷的紅色綢緞睡裙刺得她眼睛疼。
好在原主有錢,每個高奢品牌的新季單品都會送過來,衣帽間的衣服應有盡有。
指尖劃過一排衣服,她挑了身休閑的白色套裝,往身上隨意的一套,纖細的身段在寬鬆的衣服裏顯得空空蕩蕩。
沈漾畫了個淡妝,從樓下上去,客廳裏她養的八個男人已經站成兩排,各個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規規矩矩的等她用餐。
哪怕是重傷的江燼,還有另外兩個被打暈的男人也臉色蒼白的在那站著。
這是原主定下的規矩,要絕對的服從。
沈漾戴上墨鏡,氣場很強,從他們麵前走過,“我晚上出去吃不回來了,你們自己吃吧。”
“漾姐,你不帶人嗎?”其中一人畢恭畢敬的問。
原主每次出門都帶人的,方便她使喚。
沈漾扭頭掃了眼他們,最後視線落在江燼身上,係統本以為她終於要開始攻略了,誰知道她來了句,“家花哪有野花香,帶你們幹什麼,礙手礙腳。”
說完,人踩著高跟鞋出門了。
係統:“……”
這麼好的跟江燼培養感情的機會,她居然放棄了!
它好憤怒啊,但它不敢說!
沈漾一走,這些男人全都放鬆了很多。
這就意味著起碼一時半會兒他們不會受折磨了。
而人群中上午被江燼打暈的兩人,再也支撐不住,雙腿發軟的跌在了地上。
江燼麵無表情的轉身離開,有道聲音忽然喊住他。
“江燼,你拽什麼!”
此人名叫齊修彥,前些天也挨過一頓打,臉色白得像紙。
“我們都是她的玩物而已,憑什麼你總是一副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樣子,你看不起誰呢!”
江燼頓住腳步,偏眸。
齊修彥繼續,“在這沒有人是心甘情願的,想逃出去的人也不隻有你一個,大家這樣都是在她麵前演戲而已,而你,卻把他們兩個打成這樣!”
上午的事他聽說了,說好大家一起做做樣子,結果這兩個人快被他打死了!
聽到這話,江燼忽然笑了一下。
他雙手插兜,一身傷病也不妨礙他一身慵懶,眼神一一掃過所有人,“你們是不是忘了,這裏,到處都有監控。”
也就是說,他們的一言一行都在沈漾的視野裏。
自然,齊修彥說得那些話也會被沈漾聽見。
齊修彥剛來不久的,對這裏還不了解。
其他人意識到這一點,忌諱的看了眼攝像頭的方向,趕緊說,“齊修彥,我可不是這麼想的,我是自願來這裏的!漾姐給了我家五百萬,讓我家過上了好日子,我在這裏也吃得好住得好,我可一點都沒有要逃走的心思!”
“我也是,我也是自願的,漾姐怎麼對我都行!”
“漾姐,我不是演戲啊,隻有齊修彥一個人在演戲,我是真心喜歡漾姐的!”
分明沈漾沒在這,各個都開始表忠心起來。
齊修彥怔了一下,“你們怎麼這樣,分明,大家不是商量好先迎合沈漾,然後趁她放鬆警惕再一起逃出去的嗎?”
結果沒有一個人附和他。
人群離他越來越遠,他被孤立在最中央。
就連躺在地上的兩個人忍著傷痛,也在努力往外爬,生怕被他牽連了。
江燼冷笑的看著這一幕,這就是人性,他早就看透了,轉身離開。
“你們怎麼這樣!”齊修彥憤怒。
“你們還是不是男人?”
“難道就因為怕挨打就不要男人的尊嚴了嗎!”
有人趕緊衝他做噓聲的手勢,小聲提醒他,“齊修彥你別說了,要是被漾姐聽到這些話,你就死定了!”
沈漾確實聽見了。
她坐在車裏,懶懶的撐著太陽穴,麵前的電腦正播放著大廳裏發生的畫麵。
這個齊修彥是原主以三百萬的價格買回來的。
齊家為了錢,給他喂了安眠藥,簽了賣身契,把他賣給了原主。
雖不如那個五百萬值錢,卻比那個五百萬要斯文漂亮點。
好像,他還是清大美院大四的學生,藝術係,專業第一。
原主前段時間很迷藝術生,當然,她的選擇多,自然就很挑。
長相身材是基本門檻,其次要有才華,原主就喜歡看天之驕子下跪求饒,可以說這八個男人各有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