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且試之,但在行此之前,須先理清吾輩間之糾葛。」雖當下紅藍肯普法間和睦相處,然日後能否持此佳境,則未可期。一旦情誼生隙,欲複舊觀,難矣。
「勿阻吾!」近堂水琴捂肩上鐮刀所創之傷,目露凶光,直逼植田理香,令其不禁微退。
「彼乃吾之隊友……」
「吾亦有人需救!」
「……人已遁矣。」植田理香見近堂水琴反應更甚,縮頸指其背後言道。
回顧,除中尾沙也香茫然立於原地,鄭逸塵之影何在?
戰罷,鄭逸塵即刻向三鄉雫之處趕,遙見學生會室碎玻,搖頭輕歎,此間戰況如何,未知也。幸有荊離在側,料無大礙。
戰事一二,尚可挽回,頻發則真火難熄,後續事宜,棘手矣。究其根本,皆因瀨能名津流。設法將其救出,乃當務之急,其現狀如何,猶未可知……
鄭逸塵思量,心焦耶?確有之,然急無益。隻要其價值仍在,性命自無憂。時日緊迫,速尋其蹤,方為上策。
「吾甚奇之……為何汝選此時向吾出手?」三鄉雫麵對氣勢洶洶之美嶋紅音,短劍脫袖而出。
「哈!言殺汝,她即可歸。且吾久厭汝冷麵,受死吧!」槍響連串隨之而至。
及至鄭逸塵至辦公室,戰已畢。三鄉雫未離去,室內卻一片狼藉。四顧曰:「人逃耶?」
「然也。」三鄉雫輕拂長發,瞥鄭逸塵衣上細裂,「汝亦遇困?水琴所致?」
「然,事態複雜。」鄭逸塵頷首,美嶋紅音無意交談,顯無意以緩和應對後續。此事僅序幕,瀨能名津流若未歸,執於店員之手,必有後續攻襲。
近堂水琴,對瀨能名津流之執著,亦不容小覷,其狀或與美嶋紅音相似。
「吾尚信汝,於吾信消散前,汝亦應釋吾疑惑。」三鄉雫抱臂,坐於殘破案頭,雙腿交疊,凝視鄭逸塵。
「據彼行跡,似已與調停者聯手。」鄭逸塵聳肩言之。
「助調停者耶?」三鄉雫眉微挑,調停者終將出手,早已慮及。紅藍肯普法既戰而求勝,今卻相安無事,調停者豈容此局延續?
自是望調停者速現,唯有如此,方可解肯普法之根本。背肯普法之規,吾早有意,美嶋紅音與近堂水琴之舉,皆因瀨能名津流紐帶之故。紐帶既損,二者即反。
「於調停者,汝有何見解?」三鄉雫問。
「此事主事者非汝耶?」鄭逸塵微聳肩,調停之事,他所知有限……即便知曉,亦不便明言,輪回空間正窺伺也。
「此物自楓宅攜來。」三鄉雫取出一內髒玩偶,乃火刑獅子,及信使電擊山貓:「亦為信使,然沉默寡言。」
「嗬,易事耳。」鄭逸塵手一翻,大劍由虛轉實,劍尖抵獅頸,「更其棉絮足矣。」
「嗚哇!且慢,有話好說,勿動粗。」麵臨威脅,火刑獅子驟醒,「汝欲何為?」
「問爾數語。」鄭逸塵嘴角上揚,神色略暗。三鄉雫既展此物,對沙倉楓身份必有疑。借此機,先發製人為上。
調停者鄭逸塵觀之,其境頗為尷尬。信使乃其所遣,然多數反叛……或雲,信使對其持有者異乎尋常之忠誠,調停者之敗,恰在此忠誠異常。
幾可謂,諸信使皆不願肯普法之戰延續。故火刑獅子對三鄉雫之問,多坦誠相告,其貌雖老,智計頗深。
答畢,複眠。其答,鮮涉秘辛,如問沙倉楓是否調停者,答曰「非」,嚴格而言,並無不妥。
沙倉楓非調停者,實乃其隱藏之人格。
信息盡露,火刑獅子再寐……續以威脅,未免不妥,然鄭逸塵實不在意。
「君……記日記耶?」三鄉雫見鄭逸塵手中筆記,心事重重問。早疑沙倉楓身份,今愈堅信。即便非調停者,亦與其有牽連。友人涉險,非其所願。
然觀之,沙倉楓似已久涉肯普法之事。
「然也,此間諸事有趣,記之,以免忘卻。」鄭逸塵答,見其來,闔上筆記。
「……後續何計?」
「尋援手,須備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