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欲何處遊曆?嗬,觀賞戲影?”行走街頭,青鷹雲遊心覺此行過於平淡,遂啟齒問詢。
素麵無波的三裏雪聽到提問,臉上掠過一絲轉瞬即逝的情緒,她略露苦澀地瞥向青鷹雲遊,眼底蘊滿同情,“便是這般,與女子約會?”
“呃,還能怎樣呢?”雲遊眉頭微蹙,撓頭思索。若換作同門兄弟,自是無所顧慮,但他此刻困惑無比:與女子同行,當漫步之時應如何閑談?
驀地憶起那早已構思的禮品,這計劃早有構想,卻因頻繁特訓而一拖再拖,心中煩擾倍增,更無暇準備。如今特訓暫結,假以時日,他巔峰的武境尚可保持半月光景。
“先去龍潭秘境吧。”
“......”雲遊嘴角微抽,也許應當早早問明她的意願,起初提議觀戲難道不妙?...等等,觀影似乎應在夜幕降臨,天色盡墨之時,公交亦消,回程難便,那時便可順水推舟提及臨時休憩之所,順理成章...
急匆匆擺頭,幻想些什麼,眼前的黑發麗人怎會如此順從?此事決難如此如意。
踏入龍潭秘境,雲遊目之所至,皆是凡世難見之奇異魚類。他曾於江湖曆險之前,遊曆過一處海洋坊,隻是那次的體驗並不愉快,滿懷歡愉而去,卻遇狂暴驟雨。高立的山丘難擋浩渺濤瀾,直逼園門。雖不妨遊興,然雲遊最深刻的記憶,唯剩滿山遍野之雨傘,猶如花色棚帳...
雨傘雖繁多,卻難擋橫飛之驟雨。總之,此事在雲遊心頭留下的隻有那揮之不去的澀意。
“在想何事?”三裏雪留意到雲遊出神,輕拽其衣袖詢問。
“嗯...在思量如何銘記今次的經曆。”雲遊微微揚眉,豈能直言琢磨著何時選購禮物?掛件何如?
笑話!
獨特的禮物尚無思緒,既然送予她,自是希望獨一無二,畢竟是他首次贈禮。
“我欲聞真言。”三裏雪眼眸一眯,審視的目光令雲遊感壓力山大,聰明女子探根問底,何人不畏懼?
“我能暫不回答否?”
“可行,但你得先回應我一事。”
雲遊稍加沉吟,由汗顏轉而神色鄭重,“誠如所言,實話為上。”
三裏雪未受蒙蔽,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胳膊,雲遊默默應承,輕咳一聲:“我正思量如何挑選禮物!”
“那你已有定論了嗎?”
“若心中有定,還需反複琢磨?”雲遊攤開手無奈一笑,料峭回應卻換來柔順,令他頗為錯愕。
聞言,三裏雪言簡意賅,留下一句“慢慢想吧,想好告知於我”,即離別秘境,見他依舊眉頭緊鎖,她微微搖頭:“既然你用心思,必無敷衍之意,我不急於一時。”
“哎~隻怪拖延至此。”雲遊猶疑未解,女子心境豁達,他反覺糾結。離府已值午後,此時夕陽漸沉,離秘境而去。
“哦?不再家中用膳,嗯,正好如此...”名津流轉戰電話,廚房中的她無奈長歎,水琴身份顯露後,她再不避諱雲遊的存在,時常登門,並承攬膳食事務。
如其所言,煮食該由女子主理,男士旁觀,名津流並無異議,除他之外,其餘均可接受。但她忽略了一點,早晚餐皆是咖喱飯,日日如是,終令人難以忍受。
更糟的是,今日水琴依舊準點登門,攬下晚膳之事。
“咦?他不來用餐?”圍裙輕攏,水琴麵現狐疑,名津流麵龐凝重,點頭應許:“嗯,有約會,就在外解決了。”
“嗬?晚上也不回?”水琴麵色瞬變,隱含鬆一口氣的意味。
“這個,他未曾明言,如果不來,他應該會知會我。”輕刮麵頰,名津流心緒未定。
“既赴佳人之約,想他必然不歸。”未待她說完,水琴打斷道。繼而她目光微妙地看向名津流,“話說,既在家裏,何必保持肯普法姿態?”
“唯有這樣,我才安心。”名津流失落一歎,答道。雲遊寄居於此,敵強至今無蹤跡,說不定哪天就潛伏家中。若無防範,哪怕他不在家,遭池魚之殃亦是災患。故而擔憂無益,不如始終保持肯普法狀態。此舉無損力道,反倒能使身心狀況全麵提升。
即使口中不肯承認,心中也難否認,現下女態遠比男身更為強悍。
“果然有如此凶險?抑或你在心理上已然扭曲,戀上了女子之身?”
“以防萬一...平安最好,若有變故也可立刻應對。” 名津流輕點鼻尖,暗藏無名哀戚。在家理應是回複常態的最佳時機,然而因種種緣故,她在家中也須維持肯普法之身,唯一能恢複之處僅存男子部門。
近日她甚至減少了去往男部的次數,慶幸的是...這一切可能都將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