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離以此法坑了鄭逸塵多次,每次都讓他滿臉是血。在壓力的刺激下,他對身體碰撞的判斷力大增,至少能分辨出大部分人是無意還是別有用心!
普通人便算了,避開便是,人群裏避不開就蹭過去,分辨不清,先出手再說!
學府中有填鴨式教育之說,荊離的特訓亦如此,短短幾日,她灌輸給他太多,痛苦的刺激瘋狂加劇,原本需數日養成的習慣,硬是縮短了時間。
無法養成應對習慣,就得承受更強烈的痛苦,如此境況下,一兩天養成習慣並不困難,關鍵在於能否對自己更狠。
“還是我來做飯吧。”廚房裏,瀨能名津流看著切菜的鄭逸塵,頭疼地說,他的廚藝也就那樣,平平無奇,甚至有些難以下咽。
好吧!如此形容已是抬舉他,雖非黑暗料理,但說難吃也不為過!
“你做飯我害怕。”鄭逸塵說。
瀨能名津流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痛苦之毒的威力她已領教,前兩天晚餐時,鄭逸塵就中招了,當時他在原地翻滾許久。
期間,她好奇嚐了鄭逸塵喝過的湯,結果和他一樣在地上打滾,她表示自己這麼大,就連某天早晨醒來發現弟弟不見了都沒哭過,那次經曆讓她真的哭了!
全是疼的!
事後還有鄭逸塵的精神打擊,說什麼經曆過這種痛苦,日後生孩子都不算事,不會有比這更疼的。
鬼才信你生孩子!你怎麼不去生!她難以想象這家夥承受數倍痛苦,事後還能滿頭大汗地開玩笑。
“可你做的難吃……”瀨能名津流糾結地說。
“你要難吃還是要難受?”鄭逸塵瞥她一眼,語氣幹巴巴地說,“我告訴你,我這人自私得很,再中招肯定拉你下水。”
“哇靠!我們同住這麼久,你居然要害我?”瀨能名津流驚訝地看著鄭逸塵,以對他的了解,鄭逸塵若中招,真的會對她下手!
痛苦之毒的特性,鄭逸塵解釋得明明白白,每次中招的痛苦都會增加,他已中招三十多次,承受的痛苦是基礎的四倍左右,她無法想象,基礎痛苦的四倍會讓人痛到何種地步。
初次體驗痛苦之毒的基礎痛苦,給她留下深刻印象,絕不希望有第二次。
“可我已經吃了兩天了……要不,我教你怎麼做?”
“可以啊。”鄭逸塵立刻點頭,“其實你兩天前就應該這樣做了。”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她愕然看著他,語氣充滿怨念。
“你不嫌難吃,我怎麼知道我做的不好吃?”鄭逸塵挑挑眉毛,更無辜地回答。
她痛苦地揉著額頭,這鍋怎麼就變成自己的了?“你沒味覺嗎?嚐不出來嗎!?”
\"能果腹便足矣,何須太過在意滋味如何?\"鄭逸塵淡然地掃了一眼麵帶激動的瀨能名津流,悠悠道,\"美食嘛,想品嚐時再尋便是,豈能日日奢求?\"
\"……你的生存之道,的確樸素至極。\"對方嘴角微顫,固然難以下咽的食物也能勉強吞下,但連續幾餐如此,誰又能承受得住呢?不對,眼前這位似乎是個例外,所謂自烹之物,再不堪入口也能甘之如飴?
在“行家”的悉心指點下,鄭逸塵覺得這一餐已非僅限於能吃,然而某人的神色依舊古怪。此情此景,無他,鄭逸塵有其煩憂,她亦有她的困擾。
短短數日之間,瀨能名津流竟遭青梅竹馬的突襲,那時她險些被已成為肯普法的近堂水琴一劍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