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鄉雫的出現平息了舞台上的騷動,選美大賽也隨之結束。接下來,便是他們的事了。在學校休息室,鄭逸塵與荊離相對而坐,無視一旁昏迷的瀨能名津流和美嶋紅音。
桌間放著一個小包裹,內含藥粉、藥膏和繃帶。
荊離解開衣領,露出一側肩膀和手臂,原本白皙的肌膚上布滿電燒傷的痕跡,還有許多小孔洞,這隻是肩膀和手臂的傷痕。
這隻是冰山一角,那些痕跡沿著衣物延伸,她身上究竟有多少傷痕,鄭逸塵無法確定。
\"我說,我現在全身無力,真的能幫得上忙嗎?\"鄭逸塵呼出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些。虛弱感恢複得很快,即使有呼吸法調節,但離完全掌握還有五個小階段,無法發揮全部功效。
看似進度過半,但鄭逸塵估算,第四階段的呼吸法效果可能連全效的五分之一都達不到!
\"能動就行,我也不便做太多動作。\"荊離平靜地說。鄭逸塵沉默,難以想象她是如何帶著如此重傷保持正常行動。
當初鄭逸塵被盒子炸彈擊中,體內多了許多鋼珠,每走一步都疼痛難忍。而荊離現在身負嚴重的電燒傷,那痛苦肯定遠超鋼珠入體。
鄭逸塵望著荊離手臂與肩頭的電烙傷,問道:“如此,我該如何下手……”輕度的傷勢尚可,重度之處已炭化,傷口深處,血肉裸露。
荊離平靜地回應:“嗯,先將炭化的部分剝除。”
“剝除!?……我有點暈……”
鄭逸塵從未在自己身上處理過翻開血肉的傷口,清理彈珠時他還曾嘲笑過瀨能名津流說頭暈……如今輪到自己,砍人是一回事,但麵對鮮活的隊友,鄭逸塵也無法淡定了。
“頭暈手別抖。”荊離提醒道。
“這能說不抖就不抖嗎?”鄭逸塵拿起包裹中的工具,喃喃自語,“這玩意兒不用消毒嗎?”
“不必,直接用即可。”荊離答道。鄭逸塵盯著一把薄刃小刀,刀鋒泛著冰藍,無論哪個角度都閃爍冷光,何等材質?
好奇心按下,既然荊離說無需消毒,便省去這一步。這包裹是她帶來的,想必是來自她自己的世界。
“你沒準備療傷藥劑?”動刀前,鄭逸塵忍不住問。
“有,現在用不上。”荊離平靜回答。她已知悉生命藥劑的功效,療傷無疑,但在戰鬥中才能發揮最大作用。
如今戰事已平,再用那種藥劑便是浪費。以她的體質,未必能完全恢複。無戰事時,尋常手段足矣。
她從家族帶來的藥物雖見效慢些,但整體恢複效果極強,五日之內,身上傷勢必能痊愈!
“動手。”
“呃,不需要咬點什麼嗎?”
“廢話真多!”
“……”鄭逸塵聳肩,“頭一遭,你忍著點兒。”
之前對自己動手,有係統輔助,他能準確判斷體內鋼珠的位置。荊離則不然,竟也能精準指出鋼珠所在,無須係統定位。
最棘手的是清除嚴重電燒傷處,必須徹底清理焦痕才能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