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人，就是一傻二愣三迷瞪！她也該從這裏麵醒了，這輩子差點幹不愣得就完了！唉！”花椒端起了於斯的杯子咕嘟喝咕嘟喝完了！
“喂，咖啡不是你這麼喝的啦！而且，你怎麼把我的……”
“爽！我知道什麼時候喝咖啡最好了，就是聽完悲慘的故事！”
海於斯有點無奈，又有點好笑。
“好啦！你把我的喝了吧。怎麼樣，說實話我都不想聽你的故事了，和方在一起，你整個人都沒啥料了好吧！”
海於斯一聽花椒這麼數落，想說說她和那個誰的事，不過，話剛送到嘴邊，就忍住了。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不算個事兒，就當認識了個新朋友，拿出來跟閨蜜說說，可是，她卻沒說，是因為有點在意他嗎？
“我啊，最近在照顧他，呃，酒喝傷了。然後，在準備畢業論文，沒事就會來這裏看看書，滿靜的，你覺得呢？”
“完了完了，我們的自由海，現在變成小困獸了！你呀，怎麼越來越沒激情了呢，和我認識你的時候，完全兩個人！”花椒撐撐手，感覺這個小店跟籠子似的。
海於斯付之一笑，略做停頓地回應說：“嗯，還是聽聽你的激情燃燒的歲月吧！我的，也許燒光了，已經。”
“我呀，就是和李文其……哦，對了，我明天要去漫展！”
於是，花椒就把羅立的事、羅立和李文其的事、她和羅立李文其的事統統說了一遍，還附上他們三人手機的短信作為說明。海於斯，隻是笑著默默聽著，偶爾感歎一句。每次和花椒聊天，都會讓她內心保留的長長的苦逼名單上添上幾個名字，現在又多了一個羅立。
“我覺得你呢，對羅立吧，應該跟他說清楚，考慮到他和李文其的關係，你沒必要隱瞞什麼，現在說清楚，也免得以後誤會加深。而且也不存在什麼衝突、矛盾啊，什麼事情一旦涉及到兩個男人，最好早說為妙，女人和女人的戰爭才是曠日持久的！男人打一架一個晚上解決的事，女人可以費上好幾年的口舌！你說呢？嗬嗬！”
花椒這次像是聽進去了。歪歪頭，說：“你說如果我們都喜歡一個男孩子，怎麼辦呀？”
“那樣的話，你該把他讓給我！畢竟你有李文其了咧！”
“嗯，好吧，我考慮考慮吧，因為方誌德實在是……”
後來，她們手挽手走出咖啡廳，這是姐妹倆難得的時光，海於斯和方誌德在一起以後，她們就很少能約在一起。在這相聚不多的時間裏，她們會去文化街那邊的潮流百貨淘一些小玩意兒，去吃小吃，試衣服，回憶那些好玩兒的事兒，同寢的怪癖室友，還有連於斯也討厭的馬姐。談及畢業，兩個人都像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樣，花椒打算試試考本專業的研究生，考不上的話，就回家。海於斯，或許就會在這個城市生活下去，她的未來興許就是她壓箱底兒的陪嫁。
回家的路上，已是晚上九點。海於斯沒有理會震個不停的手機。她挽著花椒，身體疲勞，精神亢奮，她們在“大蘋果”的廣場上，瘋，笑。累了，就坐在石階上，看那些像是從遭到破壞的蟻窩裏驚慌四散而去的“蟻群”，那些衝著廣場噴泉、燈火表演、促銷叫賣種種人類奇觀大呼小叫的學生，那些同樣坐著、遺憾著、感慨著生活、理想、愛情、貧困的人。他們在夢裏常感到首尾難顧，隻有在夢裏，才不會迷失。於斯靠著花椒的肩，又卷入到自己被方誌德稱作異想天開的思維裏。“哢嚓”一聲，趁她不注意，花椒用手機自拍了一張她們的合影。
“不好看啦！你看我的眼睛快掉地上了！”
“我發給李文其，我好看就行了！哈哈，他剛說想看我現在的樣子！”
說著，花椒曬了曬李文其的即時照，真是一對無聊的小情侶。
第二天，花椒早早起床，她已經想好怎麼對羅立說了，而李文其那邊，她也說得很清楚。他明天就要演出了。時間不等人，估計現在正忙活著走台什麼的。明天的演出讓她充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