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棺,”管家手一揮,幾個健壯的家丁立馬上前,那著鐵器將棺材的釘子給翹出來,然後用力的將棺材的蓋子推開。
“王爺,好了,”恭敬的退後,
慕容軒踉蹌的上前,手顫抖的扶著棺材,瀲灩的桃花眼含著淚,不敢相信的望著躺在那裏的人兒。
儼然是他朝思暮想的葉晨,一襲白色的衣服,長發整齊的梳在兩邊,麵頰是蒼白的,整個人毫無生機。
慕容軒伸出手指,慢慢的撫向她的臉頰,冰冷透過手指傳遞到他的心髒,凍的他的心髒發麻。
淚愴然落下,指節泛著白,這真的是他的小葉子麼?
就這麼的死去,就這麼的離開自己,獨留自己活在這個世間?
扶在棺材的手,突然發力,“砰,”的一聲,棺材四分五裂。
似睡著的人兒下落到了慕容軒伸出的手臂,他癡癡的抱著她,淚打濕了她的臉頰。
“王爺,不可,”陳夜以及護院連忙上前阻止道,然慕容軒卻抱著葉晨,絲毫不鬆手,眼神空洞卻又冰冷的望著陳夜一群人。
陳夜一愣,揮手後退,夠了,自己不能再阻止王爺去做什麼事了。
“小葉子,再等等好不好,軒馬上帶你去找雨澤,他一定可以救你的,”慕容軒靠著葉晨的耳邊,低喃著,手臂一收,將葉晨的身體抱得更緊,肩上的傷口頓時被牽引開,血流不止,染紅了兩人的衣裳。
慕容軒嘴角勾著笑,眼神深情的看著懷中的人兒,抱著她朝大堂外走去。
然剛觸及陽光,白光閃過,手臂一輕,懷中的人頓時化作無數光點,消失在世間,就像從來沒有出現一般。
“不——”悲愴嘶吼的聲音響起——眾人驚恐的望著那個瘋狂著用手去抓的光點的王爺,那一襲如潑墨般的黑發,不過一瞬間,已如雪一般的純白。
“小葉子——”神智終於崩潰,體力也達到了極限,倒在了地上。
——
“軒——”床上的人大叫一聲,從床上驚醒過來,簾子外立馬衝進來一個人。
“娘娘,您沒事吧?”
葉晨望著慌張的笑笑,突的鬆了一口氣,看著笑笑,淡淡了露出一個笑容,道:“我沒事,不過做了個噩夢。”
“那就好,奴婢還以為娘娘遇到什麼危險了呢,”笑笑也大鬆一口氣的拍了拍胸脯,說:“奴婢服侍娘娘起身吧,”
“好,”掀開被子起身,才發現腿上的傷已經結好疤了,也不痛了。
“笑笑,皇後的宮殿是在椒殿嗎?”葉晨看著鏡中忙來忙去的笑笑問,
“對啊,娘娘,您要過去嗎?”
“嗯,想著都進宮今天了,總得要去見見皇後,”葉晨拿著一支釵插進自己的發髻道,
“其實娘娘不必如此,皇後娘娘不過隻空有一個名頭,犯不著給麵子去拜訪,”
“不管怎樣,總得見見吧,”葉晨淡淡道,心中卻在想,如果真的這樣,那便真的要去看看了,菲兒在宮裏的生活真的如此慘嗎?都是自己給害的。
——
“貴妃娘娘吉祥,”剛到椒房殿的門口,葉晨便被守殿的宮女給攔了下來,“娘娘,皇後正睡著,還未起床呢,”
“這樣啊,本宮進宮前跟皇後是好姐妹呢,本宮進去叫皇後娘娘便可,”葉晨道,邁著腳步就朝殿內去,然宮女畢竟沒有武功,哪跟的上葉晨的腳步,在後麵邊追邊喊著,
“娘娘,不可,皇後吩咐不許任何人進去,”
葉晨就當沒有聽見般的往內殿闖,怎麼可能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菲兒怎麼會沒有起床。
剛進了內殿,柳菲兒便迎了上來,一身白色的褻衣,發絲淩亂,臉頰微紅。
“晨姐姐,你怎麼會在這兒?”
葉晨頓住了腳步,見柳菲兒那麼慌忙的望窗戶的外麵望,不禁也狐疑的望去,除了打開的窗戶,什麼都沒有啊。
“我來看看你,”葉晨收回視線道,
“那姐姐先坐一下,菲兒貪睡,還未梳妝,”柳菲兒尷尬的笑著,用眼神示意著,那跟著葉晨進來的宮女便馬上為柳菲兒更衣,梳妝。
“菲兒在宮裏的這些時候可好?”葉晨喝著宮女倒的熱茶,看著梳妝的菲兒問,
柳菲兒的手指微僵,隨即淡淡然道:“沒有皇上的寵愛,我怎麼可能活的好,”
說著,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纖手拿著梳子,打理著自己的秀發。
“對不起,若不是我,你也——”
“怎麼能怪姐姐,都是菲兒一廂情願,以為隻要嫁給皇上,他就會真心的對自己好,可是這麼久了,他連一次都未來過,我也早死心了,”柳菲兒背著葉晨梳著發道:“現在不過是希望能在這宮裏平安的度過這一生,若是皇上可憐菲兒,將菲兒放出去也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