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懊惱死自己為什麼要逞一時之氣,將葉晨推的更遠。
“來,吃點肉,這樣才有力氣,”慕容澈溫柔的笑著,執起筷子夾起一塊肉,放到了葉晨的碗了。
慕容澈越溫柔,越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葉晨心裏就越來氣,越恨他。
難道自己肚子裏的一塊肉,她能當沒有了就沒有了嗎?如果她是當爹的,可能沒有那麼的在乎,可是自己是娘親,他曾今活生生的在自己的肚子裏,那是有感情的,能這般沒事的去對待嗎?
瞪著眼前笑的溫柔的慕容澈,頭腦一發熱,手腳就不停使喚了。
起身,手扯著桌布一掀,腳抽筋似的一踢,“劈裏啪啦”的一聲打響,什麼東西都落地了,碗碟碎了一地。
連帶著坐著的慕容澈都被菜汁澆了一身,白『色』的袍子就像一個五顏六『色』的畫布。
慕容澈抿著唇,閉著雙眼,一臉平靜,可是放置在雙腿上的手,卻微微顫抖的握成了拳,暴『露』了他內心的怒氣。
“哼,”葉晨冷哼著,雙手環胸,挑釁的道:“忍不了你就別忍了,我是故意的,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不想見到你,滾,”
“朕知道,”再睜眼,慕容澈的眸裏一片清明,看著葉晨,語氣平淡的說:“可是朕不想滾,也不願意,”
“隨便你,反正這個地方又不是我的,”葉晨聳了聳肩,丟下一地的狼藉,邁著步子朝內室去了。
慕容澈屏著呼吸,半響,才喚來人,讓他們將地上的狼藉清理掉。
宮女們進來看著滿地的狼藉,也是一怔,皇上和娘娘又鬧矛盾了。
這娘娘又是何必呢?別的娘娘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皇上去她們的宮裏,她們的娘娘倒好,皇上來了,偏生的往外麵趕。
不過哪次,皇上都要賴在這裏,於是,掀桌子,摔東西,成了藏嬌殿每日必上演的戲碼。
但是,這次,皇上的臉『色』卻沒有往常的臉『色』好,難道皇上真的受夠了?宮女們在心裏猜測著。
“笑笑,”慕容澈叫道,
“皇上,奴婢在,何事?”笑笑走了過來,恭敬的立在他的旁邊,低聲應道。
“晨兒這幾日的情況如何?”慕容澈疲憊的『揉』著頭部的『穴』位,問著一旁的笑笑。
“皇上指的是?”笑笑遲疑的試探的問道,慕容澈一記冷眼掃過來,笑笑一顫,聲音有點顫抖的說:“娘娘這幾日都在內室,也不許咱們這些做奴才的進去,奴婢也不知道。”
“朕不是說這個,是朕吩咐你的事,”
笑笑一回神,立馬拍**的保證道:“皇上放心,前幾日娘娘剛小產了,奴婢倒是沒有放,現在看娘娘的情況,奴婢會繼續的。”
“不必了,以後都不必在晨兒的水裏放化功散了,朕不想晨兒恨朕,”慕容澈說:“晨兒這幾日跟朕賭氣,每餐都不吃,你在殿內多放些水果和糕點,對了,也放些花茶,”
“奴婢知道,”笑笑垂著頭應道,眼眶卻不禁紅了,主子多好啊,可是為什麼娘娘就偏偏那麼鐵石心腸。
“叫禦膳房準備點粥來,多放點蔥花。”慕容澈吩咐道。
“是,皇上,”笑笑應道,退了下去,心裏卻納悶了,皇上可是從來不吃蔥的啊,怎麼這回吃粥,還親自吩咐放多點蔥花。
“啪”地一聲拍在自己的腦子上,瞧我這腦袋,這粥是皇上給晨妃娘娘準備的。
——
葉晨坐在床上,抱著自己的腿,望著窗外,一聲一聲的歎氣,心裏愁到不行。
難道自己這一聲都要在冰冷的皇宮裏度過嗎?
那些約定,那些誓言,注定實現不了嗎?
慕容澈一近內室,瞧見的就是坐在床上入定的葉晨,周身彌漫著濃愁,整個像失去了生命力般,沒有一點的生氣,就像是落入沸水中,連掙紮都懶的掙紮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