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玄駒此言,李子夜心中歎息一口,他對這樣的事是早有預料的。
“說說吧,具體情況。”
李子夜說這話時沒有任何的情感,這不免讓一旁的蚍蜉和切葉兩人心生不安之感。
“就是在前天,我們這三家那天起就是住在了一起,我們是想著也好有個照應。就是在那天上午,有好幾個二流子跑了過來,要搶我們的吃的,說是‘保護費’!”
“當時是我們三個都不在,還在之前那邊搬剩下的吃的。”
“當時張宇的媽把幾個小孩兒牽開了,就是我婆娘最剛,那幾個人直接搶了東西就要走,我婆娘撿起盆啊,石頭什麼的就砸!”
“結果就有兩個不服了,跑過來就把我婆娘一腳踢了!那兩個該死的一邊踢還扇巴掌!我回來時,我婆娘的牙都遭扇落了兩瓣,背上都是一片紫一片紅的,手和臉都遭打腫了!”
玄駒說這話時,直接哭了,越哭越大聲。
“我們都是沒偷沒搶,那群該死的啊!”
“你一個大男人的,哭啥子嘛!這麼多人在!”
說話的人是一個渾身纏著繃帶的中年婦女,被一個老婆婆扶到外麵來,這個中年女人這就是玄駒的老婆,那個老人是蚍蜉的母親。
“你又出來幹啥子!我讓你好好睡到起!”
“你看你是啥子人嘛,還給人跪倒了!要不要點臉嘛!”
……
眼看兩人要爭執起來,李子夜再也看不下去了,趕緊打斷。
“有完沒完!都給我閉嘴!”
李子夜麵色陰沉,怒喝一聲,一拳砸在樹上,樹枝抖動,露水落在眾人頭上,周圍安靜了。
很快,李子夜轉變麵相說道:“阿姨啊,你先回去,我和你說老公有話要說。”
那蚍蜉二人也是示意讓兩人趕快回去,兩個女人才回到用破布搭建起來的營帳中。
隨後李子夜將三人帶離。
“具體是什麼情況我知道了,但我要問問幾個問題再動身。”
聽到李子夜這話,玄駒立馬興奮了起來,想要去磕頭,但被其餘二人製止了。
“謝謝老板!謝謝老板!”
他趕忙道謝。
其實,從直接的利益上來說,這件事與李子夜毫不相幹,他大可不管,但是之後的幾天裏,還要讓這三人的默契配合,如果他直接兩耳不聞,那這幾人就不好利用了。
而且這個難民營是個不錯的“勞動力市場”,短時間裏都不會消失,之後李子夜還可以反複利用這裏這裏的人。
要想實現這些,就要鏟除對這裏的人有危害的一些因素,而滅掉這裏的地痞流氓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對李子夜來說,這不會很麻煩,回報率也較高。
“直接說說你們知道的這些人的情況。”
三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自己知道的事。
那群人總共有八個人,之前來搶糧的有五個,剩下三人看守他們的營地。
他們住在廣場後邊不遠處的一個菜市場裏,從來不讓其他人過去。
他們活躍在這附近,說是這片地區的怪物都是他們殺得,周圍的居民能夠活下去都是他們的功勞。
這些人在這段時間裏經常來這個廣場宣揚他們的厲害,經常來收保護費,但實際上這裏的人都快餓死了,哪來什麼保護,更別談什麼保護費了。
他們的老大打架特別厲害,從沒輸過,甚至還敢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