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斷斷續續的說出來了,我差不多聽了半個小時。我聽到這幾句夢話的時候,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說過不會選擇她們中的任何一個的,而如果紫軒真的做了,我要怎樣才能不答應,我要答應了,怎麼麵對塵雪。我想了很久,都沒有答案,也隻好不去想,直等到它發生的那一刻。
我們去雜誌社的時候,並沒有見到諸葛慶。塵雪說,他可能遲到了。其他人也這麼認為,隻是有人說,他從來都沒有遲到過。不過,我們等不及,隻好三個人先去外邊做采訪了。一上午他都沒來,手機也還是關機。塵雪就有點待不住了。她倒是對諸葛慶真的有點上心了。她抱怨起該死的西門慶,該死的膿包,怎麼還沒有出現。紫軒一聽她這樣說就樂了,也跟著說,該死的西門慶,該死的膿包,該死的衰人。我一直都在打諸葛慶的電話,隻是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傍晚的時候,我們正在吃飯,諸葛慶突然出現了。雖然他看起來很鎮定,似乎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但是他一開口,什麼都包不住了。隻是他堅決不肯說發生了什麼事情,紫軒索性就不再問了。隻有塵雪還在堅持問他發生了什麼,隻是任憑塵雪怎樣說,他就是不肯把事情說出來。他還買來一大堆好吃的東西,不僅給塵雪,而且還很熱情的給紫軒吃。從來沒有見過,他對紫軒這麼熱情。
既然他有問題,無論什麼問題;隻要他不說,我就得隨時注意他,避免他傷害塵雪。有時候,人的行為是可以預見的;隻需要好好觀察,然後做出正確的判斷,也能避免悲劇發生。
果不其然,等快到休息時間時,他要求塵雪送他,並且不然紫軒跟著。我就有點擔心了,等他們出了門,悄悄和紫軒跟了上去;而且走之前,悄悄告訴塵雪,如果他讓她進房間,要留好門,不要鎖上。以防萬一,我還讓紫軒向酒店負責人要來了另一把鑰匙。
諸葛慶真的帶塵雪見了門,沒過兩分鍾,塵雪就大叫起來。我撞門而入,門並沒有鎖。諸葛慶還真的想和塵雪發生關係,我和紫軒進去的時候,看見他把塵雪壓在下邊,塵雪掙紮著。其實,男女朋友發生關係並沒有什麼,隻是塵雪曾經說過,她會把第一次留到結婚的那天晚上。
我闖進去,一下子推開了諸葛慶;讓紫軒拉起塵雪,穿好衣服出去了。之後,告訴諸葛慶,如果是真愛塵雪,就等到結婚那天。說完,我就離開了。
塵雪一直哭,她說,她告訴西門慶要等到結婚那天,隻是沒想到真的如我說的那樣發生了。她後悔沒聽紫軒的話,看錯了人。這一鬧直到半夜才休息,第二天一大早三個人都一點精神都沒有。隻不過,還要去采訪,隻能硬撐著起床。
三個人都準備好出發了。隻想到諸葛慶,他還是同事,沒辦法不叫他。我走到他的房間,紫軒和塵雪在我後邊。我敲了敲門,叫了兩聲,沒人應;用力推了推門,門是鎖著的。我隻好拿出鑰匙打開房門,隻是房間裏沒有了諸葛慶。我打他的電話,依舊是關機。隻好不再管他,任他去了。
塵雪已經知道她和諸葛慶就這樣結束了。原來愛與不愛可以這麼簡單。
走到塵雪開學回學校那天,諸葛慶都沒有再出現。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隻不過,警察那裏卻傳來了一些對他不利的消息。那個從樓上摔下來的人是他父親,而他很有可能就是造成他父親失足跌下樓的直接責任人。當紫軒把這個消息告訴已經到學校的塵雪時,塵雪驚訝不已。不過,她也慶幸自己擺脫了她。
隻是意外的事情,誰也沒有想到。塵雪開學的第三天,她同學就用她的手機打給我,說塵雪住院了,被一個男子用刀刺傷了;慶幸的是,當時在人群中,男子並沒有能準確刺到塵雪的要害部位。男子也被行人製服了。我聽到這消息,就和紫軒坐車去看塵雪。她並沒有準備把受傷的事,告訴家裏人,不想讓年過半百的父母擔心。
她告訴我和紫軒,說那凶手就是西門慶,沒想到,他竟然找到了學校。等到塵雪出院,好的消息也傳來了,南方的警察認定他就是殺害父親的凶手,再加上他刺傷塵雪,屬於罪大惡極,死刑也許會逃過,但是幾十年的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一個人的人生就這樣開始暗淡了,也許沒有結束,但是,幾十年都在監獄中度過,這始終都對不起父母給的異常珍貴的生命。沒有好好過也就算了,卻還鑄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