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發奇想。”
“不好,以後可不敢看恐怖小說了。”
“薛然膽小吧,你也變擔心了?”
“哪裏啊,我沒有那麼勇敢,流浪也不需要有多勇敢。”
“瞎說,那上次你碰到的那個女人,你如果害怕,能輕易逃走。”
“還說呢,不是有你在,有你讓我鎮定下來。要是我自己,鐵定會驚慌失措。”
“噢,原來如此,原來都是我的功勞。”
“是啊,你對我影響太大了。咦,我的衣服誰幫我洗的?”紫軒說著說著,突然看到了掛在陽台上的衣服,我還沒來得及堵住她的嘴,她已經說出來了。
“我。”我故作鎮定趕快用輕鬆的口吻回答她,以免讓薛然打消可能會產生的不愉快的想法。
“不是嫂子洗的嗎?還撒謊。”紫軒指著我的鼻子說。
“不是我洗的,確實是你老大給你洗的。”
“真的?”紫軒說了一句就低下了頭,也許她想到我洗的幾件裏邊,有她的衣服。
“洗個衣服有什麼,你嫂子的衣服我還經常洗呢。”我怕的就是紫軒低頭不自然的表情,這可能會讓薛然不舒服。
“噢,老大真的對我們太好了。我要看電影。”紫軒突然用歡快的語調說。
她的性格就是這樣,剛才還是一副害羞的樣子;突然就變得活波開朗了起來。薛然一聽到她說要看電影,她便忙著向紫軒介紹最近剛拍的片子,把我給涼在了一邊。
夜無眠,我在隔壁房間裏聽到薛然和紫軒一直說笑到深夜,也許薛然並沒有多想,我欣慰的翻起一本書,突然從裏邊就掉出一張信紙,打開一看,正是吳媚曾經給我寫的信。我又抖動那本書,把其餘的幾張都翻了出來,然後把它撕碎放到了垃圾袋裏。
還沒六點,薛然就叫醒了我。
“出事了。”
“什麼事?一夜沒睡,這麼早就起來了。”我看她雙眼紅腫,沒多少精神氣。
“我弟弟,就是我叔叔家的兒子薛三闖禍了。”
“闖什麼禍了?”
“他挪用公款,被老板發現了,又不敢告訴家裏,隻好對我說。”
“他在哪裏工作?挪用了多少?”
“在道城,挪用了幾萬塊吧。”
“幾萬?”
“是啊,我們現在是根本沒那麼多錢,非告訴叔叔才行。”
“這事情告訴他了,那他以後……”
“他半夜給我發信息,我考慮了很久,本打算讓爸媽了結這件事;但是,他好賭已經好久了,以前經常向我要錢;這樣下去是不行的,這次替他擺平了,下次他還會去賭。”
“那……”
“那就是得給他給教訓,讓他以後不敢再去賭,賭會讓整個家庭都支離破碎的。”
“怎麼合理安排呢?”
“我看讓叔叔來我們這,然後把薛三也帶到這裏,讓他向叔叔坦白交代。”
“這樣能成嗎?”
“成不成也要看了再說。反之,得給他教訓,讓他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這不是解決了,剛才你叫醒我,嚇我一大跳,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事情。”
“這還不算大,他可是和我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小時候,有人欺負我,都是她護著我。即使被打了,也會死命的護著我。那時,你在哪兒?哼!”
“那時,我要認識你,咱們不就成青梅竹馬了,還能發生以後這麼多事;再說,那樣你不就和悅兒換了一下。”
“悅兒姐,別提她了,一提她就傷心不已。”
“知道,要坦然麵對,她都走了這麼久了。”
正說著,紫軒推門而入了。
“幹嗎呢,老大、嫂子?神神秘秘的!”
“正商量帶你去哪裏玩呢。”
“是嗎?去哪裏?”
“去道城一趟怎麼樣?”我說。
“好,巴不得呢。”她一下子倒在了我和薛然中間,頭發散了一床。
“你帶她去?她還沒回家呢。”
“就是,你來了,連父母都沒見呢。回去見父母吧。”
“不去,晚兩天不是一樣。反正我告訴他們,我這個星期回來,又沒有說具體是哪天。”
“怕你父母擔心,這麼久沒回家了。”
“他們呐,就是喜歡擔心。我一星期報幾次平安,都不嫌煩。我要去,不然我去,我就一直住在這裏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