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角度，她身體姣好的曲線在他麵前暴露無遺。
他沒動作，她有些疑惑回頭看他，“你在看什麼？”
看什麼。
她說呢。
男人呼吸頻率拉長了下，移開視線，壓製住原本要溢出的笑意，仰頭看向她剛剛指的方向，長指點在一本書上，“這本？”
她點頭，“嗯。”
他將那本書抽出來，她已經伸出手去接，但他在她拿到之前，抬高手中的書，放在了更高的書架上。
沈知念：“……”
發頂傳來他低沉散漫的聲音，“說點好聽的。”
她隻想了幾秒，便轉過身抱住了他，仰頭，嬌嬌地軟聲叫他：“老公。”
這一聲稱呼鮮少聽到，所以她叫他時會格外新鮮，程楚驍抬眸給她拿書時眼睛裏映出些笑意，隻是再遞給她時便又平淡許多。
後麵兩人分別坐在兩處看書，誰也不打擾誰。
看似平靜的畫麵，暗地卻是在拉扯較勁，看誰先忍不住。
不過，沈知念原本也沒打算等他忍不住。
看著時間差不多，她抬手揪了下丸子頭裏的發圈，如瀑長發落在肩頭。
程楚驍翻頁時，聽到她越走越近的腳步聲，手中的動作頓了下，但他未動，直到她走到他書桌對麵，俯身將手肘支在桌上，亦是如此。
她彎著身，保持那個姿勢直勾勾盯著他看了會兒，沒說話。
他還是掀眸，睨向她。
微卷青絲有一部分搭在她身前，她朝著他，笑地明豔動人。
“你還沒忙完嗎？”
他嗓音語氣清淡，但聲線帶了些啞，“有事？”
她直言不諱，“我困了，要洗澡，想你陪我。”
他親近她時她愛答不理，欲拒還迎，他按耐下心思離她遠些，她便又出現在他麵前晃個不停。
明知這是她有意為之，但他還是扔了手中的書，應道：“好，陪你。”
他之前生出了些她確實沒什麼事的錯覺，要親就給親，要抱就給抱，又乖又嬌。
先給她洗完後將她抱到床上，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她小手推了推他，“你去洗澡。”
“嗯。”
他轉身先迅速去浴室衝了個澡，結果回到臥室時——
她已經睡著了。
她裝睡和真睡他能看出來，這應該是他前腳剛進浴室她就已經入眠了。
她最不喜歡睡著的時候被叫醒，跟早上的起床氣差不多，但這會兒情況不同，他先去浴室衝了個冷水澡，回來撩開被子把她弄醒。
“你幹嘛……”
他看著她這副模樣又氣又愛，低頭咬她一口，問她：“是不是在跟我鬧別扭。”
她氣鼓鼓翻過身，不理他。
也不知道是因為在她熟睡中叫醒她，還是別的什麼事。
她小脾氣上來，“不要跟你說話。”
他將她翻過來抱到懷裏，鎖住，“今晚話不說清楚，你別想睡。”
她輕抿粉唇，“那你在想什麼？”
他微挑了下眉梢，慢條斯理地敘述，“你覺得我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