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很快,柏嶼很快就出院了,兩個人回到了小窩。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碰,柏嶼忽然開口道,臉上的表情十分莊重:“璨璨,我欠你一個正式的道歉。”
“對不起,我不該為了自己的流量,ceng j把你放在輿論的風口,那些人說話很難聽,也是那時候我才認識到什麼叫做網絡暴力,雖然我後麵下架了,但是不可否認我曾做過這件事。錯了就是錯了,我不奢求你的原諒,但我跟你保證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這個事件中,她一直表現地毫不在意。可是鋪天蓋地的網絡暴力啊,接受鍵盤後的人隨意謾罵,尖酸指責。
這其中的壓力多大,他以為他懂。可現在知道,他錯了。
崔璨故作輕鬆道:“嗨,現在社會發展多快,每個人接收信息也多,多了就難免評價,我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了,才不管別人說什麼呢。”
她的手指緩緩動了動,嘴裏的語氣也緩緩的:“我其實最氣的不是你發視頻,而是你瞞著我。”
“你大概不知道吧,從前和鬱遠也是這樣,一開始隻是小事瞞著,漸漸……兩個人越來越沒話說,直到失望至極,兩個人有矛盾都是很正常的,不滿也好擔憂也罷,主動溝通,一切都沒那麼糟。”
看似不在意的語氣,但裏麵分明有失落的感覺。
忽然間,酸澀和心疼就充滿胸間,他又開始後悔。
後悔說那些話,後悔自卑將她推開。
可事已至此,後悔無用,可柏嶼隻能緊緊抱住她。
“璨璨,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瞞著你,我可以發誓。”說著便作勢舉手。
崔璨看了他一眼,嗔笑著攔下:“好了,我相信你。”
“紮死了……”崔璨抱怨。用手摸著他下巴臉側,全是紮手的胡茬。
“去刮了,紮人。”她說。
拉著他的手把他拉下床,拖進衛生間。
電動剃須刀還是崔璨買的,噪音特別小,兩人都不說話的時候,那極輕微的聲音還是能聽得清楚,就響在他們的鼻端。
崔璨細致的掃過他的臉頰、下巴、脖頸,然後放下了剃須刀。她伸手摸上年輕男人的下巴,已經完全光滑。
年輕的皮膚富有彈性,滑溜溜的摸上去,就不想放手。
柏嶼抬眼,看著她。
她的眼睛很溫潤。
他們穿著同款睡衣,一樣的洗衣液,一樣的護理劑。他和她身上的氣息,聞起來非常相近。
崔璨扶著男人的肩,抬起脖子,嗓音沙啞:“你還記得第一次在酒吧的時候嗎?其實也不光是討厭的記憶。”
“怎麼了?”他垂眸,繼續撫摸她的臉頰。
“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有點上心。”
崔璨在他耳畔,輕聲細語地坦白這個秘密。姿態大大方方,水靈靈的眸中藏著狡黠的笑意。
倒不覺得將這個說出來會怎麼樣,她對他感興趣是已知的事實,她隻是有點好奇他當時有沒有發現。
柏嶼低著頭,笑意很深,意味不明道:“我知道,你喝醉了差點強吻我。”
崔璨:?
她瞠眸,眼睛濕漉漉:“真的嗎?”
他也摸上了她的臉頰,拇指劃過柔軟的唇瓣。低頭輕輕的吻了一下。
“真的,不過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崔璨昂起腦袋:“為什麼?”
“因為”他低緩出聲:“你一進門我就注意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