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平麵色一黑,看了看旁邊雙眼噴火的長空真人,看了看旁邊五院的掌院,拈須遲疑地道:“這個……”
“你……”長空真人頓時暴跳如雷,他用手指著這幾個昂首挺胸,鬥雞也似的院主:“你們幾個混賬,居然膽敢當麵欺我,如此混肴黑白,不分是非!”
張梓丹反唇相譏道:“掌教師伯,是他們先動了飛劍,又是圍攻偷襲,按照本派律法,同門自相殘殺,該把他們幾個全部廢掉修為,趕出門派!您的弟子說的是真話,我們幾個親眼目睹的就是假話了?哦?那既然是受罰的話,咱們幾個一塊受罰好了,若林師弟逃不了肆意傷寒同門罪,那麼我們我也逃不了誣告罪。”
“對!對!”其它幾院的掌院也紛紛出聲,七嘴八舌地道:“掌門師伯不能如此偏袒弟子!這樣有失掌門的風度!若是要受罰,我們全院的人都該受罰!”
“我們幾院都逃不了!”其它五個院主帶著院內所有弟子,同時振臂高呼了一聲,聲浪登時連成了一片。
縣官不如現管,閻王不如判官,六大院的弟子從來都是以本院掌院馬首是瞻。
長空真人一見其它六院的弟子已經和林越穿了一條褲子,鬧得如此群情激憤,一時間有些慌了手腳,他做夢都沒想到平日裏沒有師傅長老支撐,一直都是蔫了吧唧的六院掌院竟然變得如此強硬,聯合起來即使是他們幾個老滑頭也無法應付。
平日裏,他以苛法整治六院,卻沒想到竟然遭到了如此之大的反彈,這樣一來,身為一派掌門威嚴頓時盡喪。
“夠了!”旁邊的古長老見鬧得很不像話了,怒吼了一聲,氣得一張老臉漲紅。
旁邊的張仲羽長老搖頭苦笑,一隻胳膊擰不過大腿,但是一堆胳膊擰過來,就是大象腿也能撕扯成肉絲,看著滿臉怒火卻又無處可發的掌教,又看了看群情激憤的眾人,他心知掌教這個啞巴虧是絕對吃定了。
當下,他幹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打圓場道:“師侄啊,以我之見,你們之間既然是誤會,那就不如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幾位受傷的師侄,飛劍用三昧真火接續之後,再祭煉幾日即可複原,可是孫師侄……”
“孫師弟是掌門師伯的座下愛徒,想必掌教師伯自然不會吝惜丹藥了。”林越笑眯眯地表情,歹毒刻薄的語氣正中了長空真人的要害,這一下讓他險些暈過去。
長空真人一時間被堵得啞口無言,但自己院中的八個弟子本命飛劍幾乎被廢,大弟子孫玉崇脊柱被打碎三節,昏迷在床,林越下了如此黑的手,這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惡氣?但眼下幾乎六院弟子幾乎都站在林越這一邊,當下他也隻能強行按捺住了一腔怒火,不再言語了。
古長老語氣緩和了一些:“林師侄,至於和洛仙穀之間的事,我希望你能為了本派名譽著想,顧全一下掌教的顏麵。”
“古師叔,掌門的麵子是得回來了,可我師妹的終身幸福誰來為她討回來?孰輕孰重您還分不清麼?”林越寸步不讓地道:“掌門人雖然執掌青蓮劍宗一幹事務,但是碧雍苑弟子的私事,別說是掌門人,就算是自家師傅也沒有強迫弟子進行婚娶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