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站著沒動。
他看了劉楚涵一眼，目光冷厲，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這個人，可真煩人啊。
為什麼非要纏著他不放?
她的身體隻是一堆白花花的皮肉，他沒有任何感覺。
為什麼她會覺得這樣子，能勾引到他?
劉楚涵心裏其實慌得不行。
她第一次在男生麵前穿這麼少。
她以為江衍會驚慌，會臉紅，或者，動心。
沒想到她等了幾秒鍾，江衍什麼反應也沒有。
劉楚涵氣的不行，也挫敗的不行，她的身材也挺好的吧！
一怒之下，她又去解內衣的扣子。
她就不信江衍真會把持得住！
這時候，江衍向她伸出手。
劉楚涵心裏一動，這塊木頭，可算有反應了！
她就知道江衍不可能無動於衷！
她害羞地抬起臉，等著江衍的手，落到她身上。
沒想到，江衍的手停在她的肩膀左側上方，並沒有落下去。
“你身後，有隻蝙蝠。”
他的聲音不緊不慢。
“什麼?”
劉楚涵嚇得一蹦三尺高。
回頭望去，果然餐廳的窗戶上，倒掛著一隻黑色的蝙蝠。
“啊啊啊啊！”
劉楚涵爆發出一連串的尖叫，她抱起衣服，逃也似的衝出了房門。
江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蝙蝠吹了一聲嘶啞的口哨。
蝙蝠拍動著翅膀，鑽出窗戶飛走了。
劉楚涵衝出去的時候，還沒忘記把衣服穿好了。
蝙蝠的形象在她心裏留下了可怕的印記。
太惡心了，它看起來就像一隻長了翅膀的老鼠。
她一溜煙地跑出小區，站在路邊大口喘氣。
一輛豪車從遠方駛來，停在她身邊。
“楚涵！”
劉令航從車窗裏探出頭，“你怎麼能不說一聲就來江衍家呢?”
看著劉楚涵一臉驚恐，汗流浹背的樣子，劉令航大怒，“怎麼，他欺負你了?”
劉楚涵搖搖頭，“不是，我，我剛在他家看見了一隻蝙蝠。”
她可不敢把剛才脫衣服的事告訴劉令航。
“蝙蝠?”
劉令航不屑地翻了個白眼，“也是，這種貧民窟，肯定到處都是老鼠蟑螂蝙蝠的。”
司機趕緊下車拉開車門，讓劉楚涵坐進去。
“我的大小姐，你能不四處亂跑嗎?這種老破小治安也差，你要是出了事，我和你爸媽怎麼交代?”
“就是，垃圾就應該……”
劉令航剛想說垃圾就該待在垃圾的地方，忽然想起來這也是黎漾的家。
罵江衍的居住環境也等於罵了黎漾，他隻能悻悻地閉嘴。
這次之後，江衍遭受的霸淩更加嚴重。
他每次放學，總有一群小混混把他堵在巷子裏打一頓。
他反擊得也凶，經常有混混被他打的起不來，可是第二天，又會換上新的一批人。
他一個人和這麼多人耗著，再能打也堅持不了，漸漸地，他身上的傷疤，掩飾不住了。
班主任第一個發現了他手腕上的傷，特意把他叫到了辦公室。
“江衍，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告訴老師，老師會幫你解決的。”
江衍臉色平靜，“沒有。”
班主任皺起眉頭，又勸道:“你是重點大學的苗子，不是一般學生，學校絕對不會允許校園霸淩影響你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