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
鏡水湖邊,乃保老爹看著黑漆漆的湖麵對旁邊的人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今天這湖邊的寒氣更重了?”
老喇嘛點了點頭,笑嗬嗬地說道:“老哥要不要去我那小廟裏湊合湊合,閑來還能說說話。”
乃保老爹摸著明顯興奮起來的大黃狗,笑著說道:“行,那我可就叨擾老弟了。”
平靜的湖麵下,漩渦越來越大。而穿過湖水最底層的通道,那扇曾經被陳玉的血打開的大門已經永遠關閉了,上麵鎖著一把精致的鎖。
如果馬文青或者陳玉在的話,一定大吃一驚,那是蓮生一直隨身帶著的、連陳玉都打不開的一把鎖。
厚重的石門封閉了青龍宮殿,也擋住了裏麵所有的響動。
巨大的青龍宮殿裏,正回蕩著震耳欲聾的響聲,像是一條看不到邊的青龍正在發泄它的怒氣。
青龍宮殿第五層入口處,站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赫然是被越附身的薑揚,他被一個人掐著脖子拎在手中,臉色蒼白,大口喘著氣。
那個人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就是你帶我來的、可以阻止逆轉儀式的地方?”
薑揚臉上勉強擠出一絲苦笑,“我被人設計了,我們再也出不去了……也許那個人都沒有想到,會連著你一起設計在裏麵。你控製主人的靈魂,挑撥我和主人的關係,引導人們心裏的欲望和恨意,結果最後你也沒有什麼好下場,這才是報應!哈——”
薑揚笑了幾聲,就被抓著他的人用力掐住了喉嚨,急促地咳嗽了一聲,又沒了聲息,身體卻劇烈掙紮起來。
抓著他的那人五官扭曲起來,尖利地喊道:“報應?!那你就留下來陪著我,我會利用你的靈魂再活很久,等著下一個將我放出去的人——”
被狠狠扔在地上的時候,薑揚用手捂著脖子,臉上浮起詭異的笑,嘶啞地說道,“你覺得自己很厲害?也許主人早就模糊地感到你的存在了。其實,蓮生才是主人留下的最後一步棋,他是主人最小的兄弟,主人相信他更甚於我。當年,主人找個了人在局麵不能挽回的時候結束所有一切,到現在,我才知道是他。”
“鏡水湖,青龍墓,是主人給自己準備的最後的墓室,沒想到用在了你我身上……”薑揚瘋狂地大笑起來,隨即被身後的人一腳踢下了第五層。
站在第五層樓梯口的人,如果忽視臉上的猙獰,可以稱得上五官清秀,身段苗條,竟然是失蹤很久的——王苗。
她冷冷地看著第五層下麵,最後臉上露出個詭異的笑容,抬腳往下走去。
王苗的左手手腕上,一串灰色的珠子正發著幽幽光芒。
……
麗江城郊,一座不起眼的二層小樓內。
小胖兩隻前腿扒在床邊,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陳玉,努力將自己能想象到的深沉而悲痛的表情都擺在了臉上,站得久了,兩隻胖乎乎的後腿不時挪動幾步來緩解麻木乏力。
而堂而皇之地窩在床邊的,正是它不能上去的元凶——四腳青,這家夥跟著陳玉出門一趟,居然、居然長個了,而且長這麼快!簡直令人發指!
這直接導致了一件更令人沉痛的事,它打不過四腳青了……
小胖憤懣地再次瞪了四腳青一眼,用舌頭細細地舔了幾遍陳玉的臉,然後轉身朝沙發走去。不就是沒毛嗎?!不就是身體比它長嗎?!早晚、早晚有一天,額,等等,豹子的毛掉光了,也會長那種難看的鱗片嗎?要不要冒這個險呢,以後還敢不敢照鏡子呢……
豹子疑惑著,暫時性地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中。
而四腳青從始至終都老實地窩在陳玉手邊,半眯著眼,享受著這愜意的一刻。隻有在豹子憤憤離開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尾巴動了動,就又垂下了頭,擱在前爪上閉目養神。
門口想起了腳步聲,小胖維持著思考的姿勢沒動,隻是把耳朵悄悄豎了起來。四腳青抬頭看了進來的封寒一眼,就往旁邊的桌麵上躍去。
封寒站在門口,看了床上一眼後,敲了敲門板,說道:“現在,出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