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那夥人一指。
喬逸沒有接姚雯雯的話,見陳玉臉上少見的凝重,問道:“陳玉,有什麼不對?”
陳玉看著那邊的幾個人,正要說話,那邊的女生忽然尖叫起來。緊接著,那邊的人忽然往人多的這邊瘋跑,而尖叫的那個女生竟然坐著原地發抖,似乎嚇得動都動不了。
這突然的變故讓說笑的學生和老師都站了起來,陳玉立刻去翻他的大包。這時候,樹林最邊上的樹動了動,鑽出來個龐然大物。
“不好,是黑瞎子!”馬文青這會也站到陳玉身邊,焦急地說道。
黑瞎子,別稱狗熊,視力非常不好,百米外都看不清東西,卻能聞到半公裏外的味道。可能是聞到食物的香味過來了,陳玉的擔憂成了現實。
喬逸臉色也不好,飛快的從兜裏掏出槍,打開保險,跑上前幾步,瞄準狗熊的頭部。
黑瞎子已經看到了麵前驚叫的女生,跑動起來,動作居然無比靈活,一爪子將那個女生按在地上,那女生的驚叫已經變成了慘叫。然後黑瞎子慢慢往女生的臉湊了過去,女生終於有了些反應,將手擋在了麵前,黑瞎子伸舌頭舔了舔。
喬逸現在有些投鼠忌器,怕傷到那個女生,可是總不能看著狗熊將人撕巴了。
喬逸的手指慢慢扣了下去。
“住手!”後麵忽然傳來大吼聲,在眾人的驚叫聲中依然清晰的很。
驚慌失措的眾人回頭看,山路上走來一老二少。陳玉低聲說跟馬文青說道:“居然是他們。”正是昨天晚上那老者和那對青年兄妹。
老人快步走過來,一把按下喬逸的手,搖頭說道:“小夥子,你要是真開了槍,這人可就救不回來了。你一槍是射不死老熊的,它一吃疼,那小女娃娃要沒命咯。”老熊是當地對狗熊的叫法。
錢教授正急得滿頭是汗,見到老人,眼睛一亮,忙過來問道:“老人家,那現在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我的學生?”
這會,那少女和青年也趕了過來,少女放下肩上的包裹,從裏麵拿了兩個苞米出來,立刻帶出了苞米特有的嫩嫩的清香味。少女一甩手將苞米拋到黑瞎子身側,青年則將背上的弩取了下來,裝了支尖上套著鐵鏃的箭。
正往那女生臉上嗅著的熊瞎子忽然抬起臉掀了掀鼻子,慢慢放了爪子,往那苞米走了過去。眾人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去,接著聽到空氣中尖細的聲響,一隻箭已經射到正啃苞米的黑瞎子身上。
雖然沒流血,可是從呼嘯聲,便知道那鐵箭的穿透力度很大,該是極疼的,黑瞎子嗷的大吼了起來,帶著箭轉過身,嚎叫著往人群這邊跑過來。除了地上那女生,其他人離熊已經有百米以上的距離,這會嚇的轉身往後跑。隻有老者三人和兩位教授,喬逸,陳玉,馬文青幾人沒動,老者讚賞的看了看幾人。
黑瞎子可能想找射箭的人報仇,往人多的這邊撲了過來。當快到老人麵前的時候,老人正一口煙噴出來,黑瞎子龐大的快速移動的身體忽然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黑瞎子半天不動,這邊的人才鬆了口氣。
兩位教授趕緊去看了受傷的學生,眾人沒有見黑瞎子有什麼撕咬的動作,以為受傷不會太重。結果出了肩膀上深深地抓痕,擋著臉的手已經血肉模糊。
“被咬了?!”姚雯雯驚叫。
那女生現在還在哆嗦,說不出來話。陳玉過來瞥了一眼,指示人給這女生上藥包紮,打抗生素,“黑瞎子舌頭上都是倒鉤,舔兩口就能成這樣,真要咬了,這手就廢了。先包紮上,一會還要找醫院看看。”
邊上的幾個女生臉色雪白,好在舔的不是臉,不然可真就毀容了。
看著那女生上了藥,精神也稍微鎮靜下來,兩位教授才過來對老者三人道謝,錢教授問道:“老伯,可是傈僳族人?您兒子這箭怎麼這麼厲害?”
老人又點了煙抽著,點了點頭,半天說道:“那箭是毒箭,這老熊也就睡上個半天,就醒了,你們還是快點走。”
這老熊沒死,誰也沒心情休息了,眾人都拿了行李,繼續趕路,一旁專門有人看護著那受傷的女生。
錢教授四十多歲,心眼活泛,問過了三人也是去對麵的村子,忙說一起上路,也好有個照應,老人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