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南宮靖陽已經做好了準備,阿五也進房裏拿出幾塊玉石在房間裏一陣亂擺。這些玉石都是阿五這幾天抽空從城裏的玉石店買來的,品質並不怎麼好,但總算也將就能用了。擺放好之後,阿五抬腳就走進玉石圍成的空地中,空間如水麵一般晃動了兩下,阿五連帶地上的玉石就憑空在房裏消失不見了,隻留下南宮靖陽和五通在那裏大眼瞪著小眼的幹看。
“難道他是五行宗的?不然怎麼會用這奇門遁甲布置陣法!”南宮靖陽在心裏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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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濱海市的某座高樓的天台上,個個人影對站在那裏,其中一個赫然就是滿臉陰鷙的莫懷,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另一個卻是剛剛獲得自由的碸脎,渾身被披風包裹了嚴實,隻留下腦袋露在外麵;北嘯渾身疲憊的站在一旁,離莫懷兩人老遠老遠。
看著眼前的人,碸脎似乎非常的不滿,從懷裏掏出一朵白色的小花,七色花瓣上往外冒著實質般的靈氣。碸脎看了看手中的花,抬頭開口說道:“這靈花是你的?”
“是的,前輩。這靈花是另外一位前輩在渡劫前,留給晚輩的。”莫懷恭敬的回答
“那她後來怎麼樣了?”碸脎急急忙忙的問。
莫花見他神色如此焦急,遂回答說:“後來,那位前輩一時大意,過不了那風劫,屍解而去。”
一聽莫懷這樣說,碸脎倒是感慨起來,仰頭長長的吐了口氣:“哎,山中無甲子,世上已千年。想不到,這一出來,昔日故人早已經不見蹤跡,物是人非啊!”
屍解是一些修行極深的妖怪在麵臨天降災劫時,實在抵抗不住時,使用的保命招數。可以使得自己的妖丹保留下來,再重新修煉個一兩千年也就能恢複了,不過屍解的妖怪一般都會事先把後事安排好,但是自己渡劫屍解的地點是絕對不會告訴其他妖怪的。因為一旦屍解,自身妖氣消散,神識不在,要是被別的妖怪發現,把自己的妖丹給吸個幹淨的話,就什麼都沒有了。
莫懷在一邊聽得碸脎獨自一人自言自語,心裏暗罵:“感慨個屁,她要不屍解,就要被朔風吹的魂飛魄散。算了,懶得跟你講這些。”
碸脎終於感歎完畢,轉頭看著對麵的莫懷,說道:“罷了,看在故人的麵子上,我就幫你一次。記住,你僅僅隻有一次機會能得到我的幫助。”
莫懷一聽,欣喜的神情馬上溢於顏表,趕緊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隻是九陰之體重現人間,中土修行界這次為了防止幽煞被奪,佛門和道家將要聯合舉行一次規模非常大的水陸道場,到時候,他們肯定會想辦法讓那女孩在道場中呆足七天。而妖盟也不知是為什麼下了嚴令,不準任何屬下接近九陰之體,所以,晚輩想請前輩出手,在水陸道場的最後一天,把那九陰體給逮出來。
還等到莫懷說完,碸脎就‘哈哈’大笑起來:“小子,想吸納幽煞之氣不用這麼麻煩的吧。不過,我還是勸你不要打那主意的好,自己好生修煉些時日,成就也不比那差,沒必要去冒哪個險。但是,反正那幽煞之氣對我來說也沒什麼用,你既然提出來了,我就幫你這次好了。”說完,一轉身,碸脎把頭望向天空,喃喃的說:“千載時光,彈指飛灰,現今的世道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從那落寞的話語中透出無盡的蒼涼,身後的猩紅色披風在夜風中被刮的‘呼呼’做響。
莫懷站在碸脎的背後,埋頭想到:“幽煞?誰想要哪東西!”嘴角不自覺間扯出一道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