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最近幾天難得的好天氣,一大清早,南宮靖陽就給阿五說今天要出去逛逛。這不,剛吃完早飯,南宮就探頭探腦的從屋裏溜了出來,賊眉鼠眼的樣子,連路邊匆匆過往的行人也會不小心把他認做是剛剛完工的某種‘特殊從業人員’。不過,這南宮出了門之後,在大街上拐了兩拐,最後拐進一個地下停車場,過了幾分鍾,這‘賤人’南宮靖陽居然開著一輛商務轎車從裏麵飛馳而出。
南宮靖陽駕著車在濱海市區裏亂竄,過了大半個小時就駛出城區,又過了十來分鍾,車子終於在一休閑山莊門口停下。南宮從車上竄下來就往大廳裏鑽,一進門就有好些人對著南宮靖陽點頭示意,看來這小子不是人麵廣泛就是在這裏已經混的非常的熟悉了。
進了ju花貴賓包間,裏麵已經坐了好幾人,不過都是閉著眼睛默默的坐在那裏,整個包間裏非常的安靜。南宮似乎也不敢太過張揚,輕輕的走到其中一名老者背後,低頭在他耳邊小聲的喊了句:“師傅!”那老者也隻是輕輕的點點頭算是回答,隨即就不見有什麼動作了,南宮靖陽也不再多說什麼,退後一步,站在老者背後。打量了下房間裏的人,南宮不禁暗自咂舌,房間裏的人隨便拿一個出去,在修行界都是響當當的人物,除了自己的師傅龍虎山當代掌教靜虛先生以外,還現今掌管清微觀的閣皂宗掌教雲青先生,茅山宗當代掌教承楨先生,龍門派當代掌門玄赫真人,以及數位南宮靖陽並不認識的年輕人,估計是一些門派的掌教一時抽不了身,派了座下弟子前來。
過了沒多久,坐著的幾名老者幾乎同時睜開眼睛。一會兒,門就被打開,從外走進一個身穿灰色僧袍,外罩袈裟的和尚,寬大的僧衣袈裟穿在消瘦的身軀上,更顯的這大師有些弱不禁風,但莊重肅穆的表情有透露出法駕莊嚴,滿身正氣。
這大和尚一進房門,就雙手合十,向房裏的人告罪:“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老衲來遲了,眾位道友勿怪。”坐著的幾位也都站起身來,對著大和尚揖手,清微觀的雲青先生走上前,張口說道:“無量天尊。空慈方丈言重了。不知大師此次何事邀集我等?”說完,右手一引,眾人各自落座。
這種大場麵,南宮靖陽自然沒有坐下的資格,隻能老老實實的站在自己師傅背後,聽幾位長輩說話。今天能來這裏的弟子極有可能就是明天的一派掌教,南宮微笑著和旁邊幾位其他門派的弟子些打個招呼,先混了個臉熟。隨後,南宮句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談話中。
這些一派之尊,落座之後就直奔主題。空寂方丈再宣了一聲佛號,說道:“幾位道兄都修為菲淺。昨日突變之時,應該都有所感應,老衲在這裏就不多講了。再過幾日便是那‘煞解夜’,這次聚集天下修行之人,本就是為了防止九陰之體內的幽煞為妖邪之輩所得。本以為憑借這次佛道共舉水陸道場就已經足夠,但從昨日的變化看來,似乎還遠遠不夠啊!老衲今日正是為此才邀集眾位道友前來商議。”南宮聽到老和尚這樣說,卻有些疑惑,昨天自己並沒有感到異樣啊,但是又見在座的長輩都沒有發話,才暗暗搖頭感歎自己的修為淺薄。
等到空寂說完,清微觀的雲青就接口道:“正是,從昨日的跡象來看,此次出山的妖物修為頗深。隻是不知道也是不是為了這‘九陰之體’而來,如果是的話,這次的麻煩事情就大發了。”說到這裏,修延把話頭頓了一頓,掃視了一下房間裏的眾人,又接著說:“不過,我輩修行中人不管如何,也有這個責任,保護天下蒼生安危,縱使粉身粹骨,也必定阻止邪物所圖。”這閣皂宗本是由靈寶派衍生而來,修行最重行善度人,所以這雲青一提到解救蒼生,便口若玄河,滔滔不絕。
另外,在靈寶派的發展曆史中,南朝時候,曾經吸納大量的佛教教義。所以,由靈寶派衍生而來的閣皂宗也是中土修真道門中與佛教走的最近的宗派,這也是這次,閣皂宗極力促成佛道共同舉行水陸道場的原因。
空寂方丈見雲青話說完以後,又接話說道:“阿彌陀佛。世人無知,先輩都曾苦心維護。現今如此境況,如若我等置之不問,使得世間淪為阿鼻地獄,即使修得不滅金身,也無顏麵對眾多先祖。”
其餘眾人,見這空寂和尚怕自己不出力,連祖先的大帽子都抬出來亂扣,就知道這和尚會錯了意思。彼此交換了一下眼色,南宮靖陽的師傅靜虛先生揖了一手:“無量天尊。方丈言重了,值此險惡關頭,我等自然傾盡全力。隻是,此次修行人聚集眾多,大家平日裏又都閑散慣了,要是任由大家各自為陣,恐怕到時反倒添亂。”
說完這些話,靜虛也就閉口,等著空寂的回答。空寂和尚思索了一下,說道:“既然如此,此次水陸道場本來是打算在敝寺排演。那就煩勞靜虛道友來坐鎮這總指揮一位。”原來這空寂和尚以為靜虛是為了爭這指揮的頭銜,才故意刁難,索性做了個大方,把這總指揮的位置給讓了出來,不過說話的口氣上卻帶上了絲絲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