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哥知道了?!

知道她與周玄的事,還是生病的事?但不管什麼事——

薑梨的目光頓時落在角落的春意身上,指定又是這丫頭通風報信。

她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周玄還緊緊摟著她,腦袋安安靜靜埋在她肩上,場麵頗有些尷尬,“嘿,先起來。”

周玄有些不情不願的抬起頭,但依然背對著眾人,薑梨抽了帕子,遞給他,讓他自己擦擦,隨後才解釋道:“大哥,你聽我說。”

“我與周玄……”薑梨剛開了個頭,就被薑頌無情打斷,“另一件!”

薑梨:……

她再次解釋道:“我也是前兩日才知曉,本來想著過幾日回一趟府上,親自告訴父親母親和你們。”

薑頌麵無表情的時候看著就很凶,他冷笑兩聲,“嗬嗬,過幾日?恐怕等你死了我們才知道!”

“大哥……”薑梨無奈,下意識撒起了嬌,尾音千回百轉。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今日就收拾東西回丞相府。”薑頌跟鐵麵閻王似的,絲毫不留情麵,看來是氣極了。

薑梨義正言辭的拒絕,“不行,我這邊的事還沒收尾呢!”

“後日我親自來接你。”薑頌做了退步,但沒退多少,“劉大夫須日日在你身邊守著我才放心。”

“行行行。”薑梨心中一暖,應下來,瞥了眼周玄,見他眼尾稍稍有些泛紅,但整體都還行,隻是,嘴角有些紅?

她伸手一抹,未幹的血被蹭開,她擔憂問道:“你吐血了?”

周玄搖頭,“無事。”並沒有將劉禦醫說的那句話道出來。

薑頌又呆了會,叮囑了些事,極其不放心,一步三回頭的走了,要不是還有許多公務纏身,他恨不得自己留下來。

劉禦醫在一旁修修改改的藥方,才將最終版交到春意手上,還不放心,親自陪著去抓藥。

“都退下吧,本夫人歇會。”薑梨重新躺回榻上,重重舒出一口氣。

“怎麼樣?”周玄關心的問道。

可能隻有天知道,當劉禦醫說阿梨恐怕連一個月都不剩時,他有多慌張,甚至想追隨著去。

薑梨搖頭,“無事,我隻是困了,用不著如此興師動眾。”

周玄心有餘悸道:“用得著。”生怕眼睛閉上就再也睜不開了。

“好好好。”薑梨不想與他爭,都是為自己好的事,爭來爭去有何意義。

見他蹲在床邊,眼睛亮亮的,好似有些辛苦,薑梨主動往裏側挪了挪身子,拍了拍外側的床。

“上來。”很簡短的兩個字,周玄有些不可置信,下意識“啊”了聲。

薑梨不願重複,隻是瞪他一眼,下一瞬,就見他脫掉鞋襪,脫掉外衣,被子一掀躺了上來。

動作之熟練,薑梨不由的懷疑,這丫是不是私底下又練習了?

兩人肩膀挨著肩膀,距離很近,近到周玄稍稍轉身再伸手就能將她摟入懷裏。

他這麼想,身子就不自覺這麼做了,一個側身,一個伸手,摟住她纖細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