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我看著身邊的師姐,默默抓住她的手,七姐笑道:“楊不易,剛說小羽和秋生膩歪,你們倆又膩歪上了,等桑青的寒毒消除,你倆趕緊完成那件大事——讓老楊家再次人丁興旺,聽到沒有?”
師姐悄悄地掐了我一把,我把酒喝光了,爺爺說過,我和師姐的事情並非無解,這次同尋鮫珠,終於迎來了轉機,也許會有轉機呢?
吃飯到尾聲,七姐提到了雅雅,說雅雅最近發生了不小的變化,聽說她突然身強體健了起來,不怎麼生病,看書總是過目不忘,這讓她父母欣慰不已。
隻是,最近虎頭哥發現總有一個人跟在雅雅的附近,每次雅雅有什麼危險,那人便率先替她排除,可每次想看清是什麼人,那人就消失了。
這世上隻有一個人會這麼心心念念雅雅了,除了忌無還有誰,青鴛的三屍徹底消失,他所有的念想隻有雅雅一人了,她是他們的孩子另一種方式的存在。
三個月後的一個清晨,當我從睡夢中醒來,枕頭邊上放著一個奇怪的玩意,上麵有兩條紅杠杠,我拿起來有些懵,師姐就靠在門口,笑嘻嘻地看著我。
師姐鮮少笑得這麼開懷,因為家族的重任,她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性格,我心裏一動,趕緊坐起來:“師姐,這是?”
“笨蛋。”師姐冷冰冰地說道:“你要是不懂,就拍照問七姐,她是過來人,她懂。”
這回不用問七姐,我一下子就懂了,我騰地跳起來,不敢置信地抱住師姐:“這是真的?走走走,咱們去醫院。”
我和師姐的孩子出生的那天是個異常好的日子,那一天是端午節,孩子在正午出生,這一天也是全年陽氣最足的一刻,師姐誕下的是一對雙胞胎,都是男孩。
七姐他們比我還要高興,白家奶奶還提前準備好了兩個孩子的用具,說是替爺爺、奶奶替我們準備的,這一番話聽得我心頭直暖。
剛出生的娃娃其實並不好看,看上去皺巴巴地,我和師姐一人抱著一個,我嘴裏說著醜,臉上卻笑開了花,連聲對師姐說辛苦了。
大哥在邊上看著,師姐把那兩顆珠子打了孔,鑽了紅繩,弄成可以調節的那種,係在他們的手腕上,普天之下,再沒有孩子可以像他們一樣可以佩服如此奇特的珍珠了。
等到孩子周歲那年,我們帶著一雙孩子回到了老家的山村,先正式領了證,師姐笑稱我們總算是合法的一對,在李哥和劉赤腳的幫助下,我們同時辦了婚禮和孩子的周歲禮。
這一次,與我們同來的有青虎會的所有人,還有大哥、寶珠姐及尹天姝,還有桑家現存的所有人,白家奶奶成了主婚人,這次的婚禮辦得格外熱鬧,流水席吃了三天。
寶珠姐看著鄉裏的熱鬧喧嘩,也現出羨慕的神情,大哥悄悄附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便嬌笑著靠在他的懷裏,兩人也是濃情蜜意了。
也許有一天,我們便能吃上他們倆的喜酒,白楚城不時望向他曾經有過緣分的地方,拍一天流水席結束後的半夜,我和師姐看到他往曾經的那片林子裏去,第二天見到他,他卻沒有多說什麼,世上的事情哪能事事如意,白楚城說曾經擁有過,便算足夠。
當一切落幕,我和師姐帶著熟睡的孩子躺在東廂房裏,師姐不禁側身問我:“楊不易,你說他們倆長大會怎麼樣?”
此時,月光輕移,剛好打在兩個小娃娃的手臂上,那兩顆鮫族的珍珠泛起盈潤的光澤,正對著他們的名字——澤與耀,中間我測了字,共同取了“炎”字,也正合他們兄弟出生在端午之午時,看著身邊的娘仨,我微微閉上眼,此一刻,足矣,以後,那是他們的以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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