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下這情況極不妙,大哥吐完了沙子,垂頭喪氣地說道:“我們這什麼運氣?這下麻煩了,要怎麼出去,楊不易,往一邊爬爬,重量傾到一邊後看看能不能落下去。”
這不是基本的物理方麵力的知識嗎?不過眼下是把所有人都呼到車頭那邊,用力地往下壓試試,能不能成再說了,我便往前爬,身體裏的沙子直往下落!
師姐他們回過神來,也一樣,那前排座位看著不怎麼寬大,關鍵時刻還挺能裝人,幾個人爬過去,就聽到車聲在吱吱響,這力的作用是開始了。
等我到了前方,我雙手按在擋風玻璃下方,不管車窗怎麼樣,都得試上一試,我氣沉丹田,氣縮小如丸後往一跺腳,所有的氣力往腳下走,砰地一聲,轟!
外麵的沙子飛濺,我和大哥被三個姑娘家家壓得死死地,這車身落下去的時候,把車屁股後麵的沙子衝得遠遠地我,我們則被震蕩得不輕,五髒六腑都在抖。
發現我倆不對勁,三人趕緊爬回後排,大哥趴在那,直說要吐了,那沙子磨得我們皮膚疼,這裏濕度不高,幹躁,我們初來乍到還有水土不服的問題,皮膚直接起了褶子,這些硬生生的沙子在皮膚上磨來磨去,轉瞬間就是一片紅。
寶珠和依依嘴唇發幹,看他倆情況不對,師姐遞上水:“你們先喝水,我們必須……”
她話說到這裏,突然欣喜若狂:“快看,楊不易,是芨芨草!”
我們之前為了尋找先衣的遺蹤曾經到過沙漠,有芨芨草的地方就有地下水,有地下水的地方還怕找不到綠洲嗎,大家一時間振奮不已,我索性閉上眼,再來一次心盤術。
這一次我看得更清楚些,那田字格就在不遠處,聽我一講,大哥打開車門,車身有些下陷,那車門被沙子抵得嚴實,一推,沒開。
大哥神色尷尬,我們都瞧得出來他對寶珠姐的不同一般,在喜歡的女人麵前撞了軟釘子,便有些悻然,明明也是練家子的他推了好幾下還是沒成功,終於無奈地向我求助。
我忍住笑,揮起手肘,砰地一聲,車門翻開,沙子飛濺,伴隨著大哥那張尷尬的豬肝色臉,我笑得哈哈地跳下車,拚命抖落身上的沙子。
大哥趕緊跳下來,順手給了我一拳,先吐了幾口水才吐槽道:“你個王八犢子,平時白疼你了,作戲懂不懂?”
“一塊錢的紅包也算疼?”我笑得哈哈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笑歸笑,我們現在的情況並不值得笑,尤其寶珠和依依不能在沙漠的環境中呆太長時間,我們的貯水有限,我方才有心盤術看過,前麵就有一條封閉的甬道,就藏在綠洲之中。
當務之急必須趕到那裏,所有人都清了沙子,再把車裏的沙弄出來,大哥上車發動車子,聽到越野發出的轟鳴聲,我的心落下了,車還能用。
師姐拿出望遠鏡朝前方看著,欣喜道:“最多半小時車程,寶珠姐,你們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