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師姐買了燒鵝和鵝翅,又買了些水果,便馬不停蹄地趕往大奶奶的住處,到的時候,白楚城在熬海鮮粥,看到我們手裏的打包盒,滿意地說道:“來得正是時候,準備開飯。”
這邊並不靠海,但有街坊會去海邊運新鮮的海鮮回來,順便給白家大奶奶帶點,這裏的海鮮粥也是一絕,配上鵝肉和從菜地裏新摘的青菜,吃起來都是滿滿的幸福感。
四個人圍坐在院子裏,海鮮粥要趁熱吃,那青菜是滾水帶油煮出來的,直接澆點耗油就可以吃,菜足夠新鮮才會有鮮甜的感覺,海鮮和青菜都是這樣。
至於燒鵝,鵝肉燒出來香軟,不會硬,醬汁濃鬱,這才是好燒鵝,能讓白楚城點名要的自然差不到哪去,四個人圍著吃著,大奶奶便有些惆悵:“想到你爺爺了,又少了一名故人。”
“大奶奶,我爺爺走得安詳,現在和奶奶合葬,兩個人也算是團聚,您別太哀傷了。”我安慰道:“我爺爺走的時候是開心的,也喝過孫媳婦茶。”
“也好,也好,我那位嫂夫人也是一位奇女子,可惜沒在她生前能見上一麵,對了,楊不易,你們要打聽趕屍後人?”大奶奶說道:“這個在鵬城可不多見。”
“但我有種感覺,那個叫方依依的導遊不可能自封七關,得有曉得趕屍秘法的人幫忙,她一直在鵬城工作,應該有趕屍後人還在鵬城活動,能不能找八門的人打聽打聽。”
白楚城一直傾聽我們說話,這時候才說道:“這個好打聽,我來安排。”
他是生意人,接觸的人多,估計是心疼大奶奶年紀大了,自已挺身而出,不管誰出麵,隻要能找到這位導遊就好。
吃完飯,大家各回各家,到了家裏,師姐還是打電話給大哥,說服他盡早搬過來,大哥在電話裏說得模棱兩可,這事也就先擱下了。
第二天的下午,我和師姐接到了白楚城的電話,他在電話裏有些急切,讓我們盡快去古董店,等我們到達的時候,雙胞胎閑得正打盹,看到我們過來,指了指內室。
白楚城在裏麵等我們,我們進去的時候,茶泡好了,還擺上了一盤椰汁糕,說是熟客送的,這小白狐狸一向狡猾,今天這麼禮遇,我有點不放心。
“姓白的,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別搞這些有的沒有的,怪怪的。”我一坐下,就接到他送我的大白眼,還沒說事呢,他老毛病又犯了。
他手裏搓著古錢幣,其中一枚擦試得幹淨了,送到我麵前,我接過來一看,圓形無孔,一麵是文字,一麵是動物的圖案,上麵銘刻著梵文。
“這錢好少見,哪來的?”我對古董本來就一知半解,隻能看它長什麼樣,讓我像白楚城一樣說得頭頭是道,那可就難了。
“這些錢幣是為了記念一位途經月氏國求經的僧人而鑄造的,數量十分少。”白楚城說話的空當又擦出來一枚:“這位僧人叫曇無竭,他十來歲就出家到寺廟裏當沙彌修煉苦行,他常慨歎佛經殘缺不全,於是立下誓言,決心親赴西天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