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有心了,待璃王回來以後,矜言一定轉告他。”
淩矜言的聲音仍是不甚熱情,淩綺茵滿眼期待地望著她,卻久等不到下文,口中的“就這樣”三個字幾乎要滑出口。
見久吊不起淩矜言的胃口,淩綺茵終於氣綏,不再繞圈子說話了,“大姐姐,雖然璃王不爭名利,可是洛王善妒,見不得比他耀眼的人。與其等著未知的危險,我們不如先下手為強。”
“那婕妤的意思是?”
“我聽聖上的口風,隻要璃王掌握了洛王殘害忠良,欲行不軌的證據,聖上即刻將兵權還與璃王,以璃王的本事,定能一舉將洛王拿下。”
“洛王謹慎,璃王也不定能找到證據,”淩矜言故作愁眉狀,突地又一拍手,興奮道,“哪裏用得著去找證據呢,古人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如請皇上直接下道詔書,若是洛王不從,皇上再出兵去剿了他。”
“這……”淩綺茵麵上的偽裝碎成了一片片,“師出無名,若是洛王並無過錯,聖上也不好妄斷他的生死啊。”
“那就不好辦了,”淩矜言隻嘟囔了一句便自顧著喝茶。
淩綺茵因為才吃了幾噎,現下也找不出話說,隻尷尬地又坐了一陣便離開了。
淩矜言也繼續著未完成的事情,回到主院躺在逍遙椅上閉目養神。隻是不大一會,她眼皮前暗了下來。她睜開眼睛,一張絕世俊顏毫無意外地在她眼前放大。
“回來啦!”淩矜言笑著出了聲。
“嗯,”君漠璃俯在淩矜言身側,將臉埋進她的肩窩,“身子和心離不得太久,就急著趕回來了。”
淩矜言這個汗,以前是誰說君漠璃麻木冷酷來著,她很想把人找出來評評理,人家是說起情話來都不著痕跡好吧。
“聽說宮裏來人了?”在淩矜言神遊之際,君漠璃又往淩矜言頸窩裏蹭了蹭,隨口問道。
“嗯,是綺茵,她已經做了婕妤,”淩矜言推著君漠璃起身,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我替你推掉了一個做大官的機會,你怪不怪我?”
“難道我現在不是大官?”君漠璃帶著狹促的笑,乘著淩矜言不備,將人摟在懷中,自己占據了逍遙椅。
“呃,明天我叫人再多備張椅子。”盡管兩人已有夫妻之實,可淩矜方對君漠璃的親昵仍會臉紅心跳。
“在夫人心中,我竟比不過一張椅子?”君漠璃一副泫然欲泣。
淩矜言做頭痛狀扶額,匆匆轉移了話題,“綺茵以軍權作誘,還將暗殺你的事情也栽給了洛王,想讓你和洛王相鬥,被我拒絕掉了。我想,縱是沒有兵權,我們也能在皇城穩住腳吧,隻是會難一些。”
“言兒也不想離開?”君漠璃勾起唇角,眼中的寵溺更深。
“你也不想走?”淩矜言有些驚疑,片刻後便又釋然了,他是君漠璃,怎麼可能會撇開淩府的兩個老人,與她避禍去。原來,那一日在淩府,他們都隻是在寬慰老太爺。
“是啊,有言兒護著我,即使在龍潭虎穴,我也不憂心。”
淩矜言再汗,她的身體還沒有恢複,自保都是個問題。看來她是偷不得懶,得加緊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