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如何又能讓你去冒此風險!本王主意已定,你不必再多言了……。”
洛王的語氣生硬,斷是沒有商榷的可能了,孟矜言不能再為莫焱求情,隻得沉聲再求道,“王爺動手之前,可否讓屬下去送送莫焱?”
“本王不會讓他走得痛苦,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就不必去送了。這兩日突地多出許多事情來,看來我們的計劃該提前了,這陣子你就辛苦些,要將兵力都部署好了!”
“王爺放心,屬下會盡快布置妥當!”
“好,你且去忙罷!”
“屬下告退!”
出了書房以後,孟施予的眼底裏盡是痛色,他抬頭望向天邊,在心中喃喃說道,“淩矜言,你的命是別人換來的,你可爭氣啊,一定要活過來!”
而此時璃王府的主院中,君漠璃正端著藥碗,小心地用勺子盛著藥汁喂向淩矜言口中。可淩矜言毫無意識,藥汁全順著她的嘴唇淌了出來,君漠璃連忙又用毛巾將淌出的藥汁吸去,不讓它們沾濕了淩矜言的衣裳。
“這藥都喂不下去啊,王爺,藥已經灑了三碗了,可小姐卻什麼都沒有喝下去啊!”月芽將剛才的一幕都看在了眼裏,她站在床前急得直搓手。
君漠璃直接無視了月芽的反應,他又盛好一勺藥汁,仔細地喂到了淩矜言唇邊,毫無例外地,淩矜言仍是沒有反應,藥汁再次全灑了。
君漠璃眼中也有了急色,若是服不了藥,淩矜言如何又能康複。他急得直打量著淩矜言,最後將目光落到了淩矜言的唇上。
“你們都出去吧!”君漠璃突地轉過身,向屋子裏的人吩咐道。
“我們都出去?”月芽不解地望著君漠璃,吃驚道,“王爺,可是小姐還沒有服藥啊!”
“這裏有本王在,你們都出去吧!”
“是!”屋子裏的侍從都快速退下了,月芽也隻得隨著他們向外走去。
在月芽出門之際,君漠璃突地又說道,“將門關上!”
“啊?”月芽再次吃驚地望著君漠璃,可待他看清君漠璃麵上的冷色之後慌忙便應了下來,“是!”
待房門關好之後,君漠璃才回頭看向淩矜言,他眼中頓時換上了一片柔情。
君漠璃將藥碗送至自己唇邊,把藥含到了口中,又慢慢靠近淩矜言,他的唇貼到了淩矜言唇上,隨後,他將口中的藥汁慢慢渡給了淩矜言。可此時淩矜言毫無意識,完全不能咽下藥去,君漠璃隻得再次貼上淩矜言的唇,用牙齒撬開她的貝齒,再壓著她的舌頭,讓她將藥汁都慢慢咽了下去。
如此反複了多次,君漠璃總算將一碗藥都喂給了淩矜言,他仔細地用白絹拭去淩矜言唇邊的藥漬。
“你若是再不醒來,本王便如方才那樣給你喂藥了!”君漠璃似在威脅著淩矜言,可他臉上卻帶著不易察覺的輕笑。
淩矜言顯然是不受威脅的,她仍是沒有醒來,君漠璃已連著給她喂了兩日的藥。
“如何了,張老?”看著張大夫替淩矜言診完脈以後,君漠璃即刻就緊張地問道。
張大夫麵上已放鬆了許多,他向君漠璃笑道,“王爺放心,側妃的身體已恢複了許多!”
“可她為何還不醒來?”
“這……側妃的身體已無大恙……老夫早年間也曾遇到過一個病人,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康複,卻是遲遲沒有醒來,老夫也是最後才得知,當時那位姑娘是被人傷透了心,她的心裏就不想讓自己醒來!”
“你是說……她自己不願意蘇醒?”
“老夫也無法確定,隻是曾遇到過病情相似的病人!”
“好,本王知道了,辛苦你了張大夫,你先去休息吧!”
“好,老夫就先回醫館去了,若是側妃再需要診脈,王爺隻管傳老夫前來!”
張大夫離開以後,屋子裏便隻剩下君漠璃與淩矜言兩人,君漠璃慢慢挪到了床前坐下,他握著淩矜言的手貼到自己的臉頰上,“淩矜言……你不是軟弱的人,若我之前的作為傷了你的心,你更該要早點醒來,隻有你醒了過來,你才能懲治我啊……隻要你醒過來,我就任由你處置,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