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冷血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王鵬一個人靜靜地又在包間駐留了一會,這時的王鵬臉上才露出一股擔憂的麵色,王鵬心裏明白冷血對自己的提醒並非空穴來風,張清廉這條老狐狸到底會不會把到手的錢吐出來分給自己一半還是個未知之謎,如果張清廉真的把錢都給吃進嘴裏,然後扭過頭來對自己下手也不是不可能,想了會,王鵬臉色越來越難看,隻好點了根煙抽了起來,抽了會後,王鵬往自己臉上使勁甩了一巴掌,然後一個人大聲的說:“王鵬啊王鵬,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懦弱,做都做了的事,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你想征服這座城,這步棋你是非走不可。”說完,王鵬把手裏的煙使勁甩到了地上,就在王鵬剛打算走的的時候,突然發現包間的角落裏掉了一把槍,王鵬撿起後心裏想了想,心裏揣測應該是剛才警察們與高義打鬥的時候,有人不小心掉出來的,王鵬把槍拿在手裏把玩了會後,剛想扔了,臉上卻又露出點猶豫,看著四下無人,王鵬偷偷的把槍裝進衣服口袋裏,這才跨著大步離開了白楊酒店。
事實證明王鵬做了個正確的決定,幾天之後,高義就因為偷稅漏稅數額巨大被法庭判了死刑,高義的案子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高義也成了很多群眾茶餘飯後談論的焦點,所有人都在嘴裏罵著高義,而就在高義死後不就,張清廉很快就因為破案一等功被批了優秀幹部的稱號,之後張清廉又把錢給王鵬打了過來,雖然王鵬明白張清廉肯定不會真的把高義五成的家產給自己打過來,但王鵬大概的估算了下,打過來的錢起碼也有高義的倆三成家產,從這個舉動來看,王鵬心裏明白了張清廉是想和自己一起從煤礦這座金山上撈錢,這也就說明了張清廉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是不會對自己下手的,以後自己隻要安安靜靜的圍著這座金山賺錢就行,賺多了就給張清廉這老狐狸分一點,隻要自己就一定能安然無事的在城裏立足。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王鵬壟斷著煤礦行業的命脈,城裏之前眾所周知的高老板和劉老板這些稱呼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消失在人們的腦海中,現在城裏人隻知道王老板這三個字,王鵬靠著自己聰明的腦袋和張清廉的庇護,不久就把煤礦的利益發揮到了最大化,現在王鵬的生意已經超出高義鼎盛時期的一大截,王鵬的生活也有了很大的改善,王鵬帶著靜兒搬進了城裏最繁華地段的一套最豪華的別墅,手機也由大哥大換成最時髦的翻蓋手機,就在王鵬生意在城裏如日中天的時候,張清廉突然給王鵬打來一個電話約王鵬晚上八點在白楊酒店碰麵,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打完電話後,王鵬心裏開始揣測張清廉約自己出去幹嘛,會不會是嫉妒自己在城裏混的太好,才想遏製一下自己的風頭,如果是這樣,那麼自己可就遭殃了,這張清廉可是白道上最有權勢的人,無論自己在煤礦這個圈子裏再怎麼有地位,但對張清廉可以說是束手無策,想到這,王鵬心裏也發愁起來,點了根煙,慢慢的抽了起來。
晚上八點,王鵬就準時來到了白楊酒店,剛到之後,就有一堆服務員一臉微笑的圍了上來,一口一個王老板的稱呼著王鵬,而王鵬沒有一點心情理會這些人,找了個包間便開始等張清廉的到來,時間不停的走著,張清廉過了很久都沒出現,但王鵬心裏並沒有像第一次等張清廉那樣的煩躁,反而開始一邊悠然的閉目養神,一邊靜靜的等待著張清廉。
到了九點的時候,張清廉終於出現在了王鵬眼前,然後笑眯眯的說:“王老弟,不好意思了,又讓你久等了,你也知道幹我們這行不容易,一天煩人的事特別多。”
“張兄不必客氣,民等官,這是多正常的事,我怎麼會介意呢。”王鵬說完,又從身後的皮包裏拿出一件手掌大小的翡翠觀音遞給了張清廉,張清廉接過之後,立刻愛不釋手,倆眼直勾勾的盯著翡翠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後驚喜的說:“這塊翡翠觀音真是好寶貝,不僅翡翠晶瑩剔透,而且雕工精美,不知道王老板哪來的這寶貝。”
“前幾天城裏拍賣會上買來的,我知道張兄喜歡古玩,所以專門幫你留意了這寶貝,如果張兄看得上,盡管拿去。”王鵬知道雖然張清廉有錢,但拍賣會這種場所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去,往常閑來無事的時候,王鵬也會經常去一些拍賣會買點值錢的小玩意,以備不時之需,在王鵬眼裏,古董本身就如同廢銅爛鐵,沒有一點價值,但偏偏就是有人喜歡古董,所以古董才在王鵬有了存在的價值。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張清廉便把翡翠觀音小心的放進自己上衣的口袋裏。
“你我兄弟之間還這麼見外幹嘛。”王鵬奉承完張清廉之後,這才一臉疑惑的看著張清廉說:“不知張兄今天找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張清廉沒有說話,一臉神秘的從身後的皮包裏拿出幾張照片擺在王鵬眼前,王鵬拿起照片,開始一張張的翻閱,前幾張照片都略顯黑暗,王鵬怎麼也看不清楚上麵到底是什麼,隻能依稀的看到一輛跑車的形狀,而且王鵬感覺這輛跑車十分熟悉,一定曾經在哪見過,但因為照片實在太模糊,沒法看到這車到底是什麼樣子,王鵬心裏始終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這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