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冷血離開的背影,王鵬的臉上才露出一點緊張的神色,原來雖然剛才王鵬看似說話很強勢,隻不過是一直壓著心裏的恐懼罷了,此時的王鵬心裏犯著愁,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張清廉,更加不知道這個張清廉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不過王鵬心裏知道,既然這個張清廉能混到白道上的老大,肯定也是個奸詐的老狐狸,王鵬心裏也明白,如果自己想要贏了高義,就必須拿下張清廉這個人,雖說這個張清廉跟高義私交甚好,但王鵬比誰都明白像高義和張清廉這種朋友隻不過是因為利益驅使在一起,如果倆個人之間的利益關係一旦遭到了破壞,倆個人便會立刻翻臉不認人,於是王鵬開始沉思到底拿什麼東西能讓張清廉靠在自己這邊,他知道張清廉這人最喜歡的一定是錢,但從冷血剛才說的來看,自己和高義財產上差距太大,根本沒有一點可比性。
就在王鵬心裏想的入神的時候,時間也靜悄悄的過了幾個小時,牆上的時鍾已經走到了五點半,到了下午的吃飯的時間,這時,王鵬突然接到了冷血打來的電話,冷血在電話裏告訴王鵬已經在白楊酒店定了桌上等的酒席,而且已經幫王鵬和張清廉約好了了六點在白楊酒店門口碰麵,當得知這個消息,王鵬心裏也大喜,他突然覺得冷血真是神通廣大,總是能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起到奇效。王鵬沒敢怠慢,立刻換上一身名牌的西裝,稍微打扮了下發型,看了時間已經到了五點四十,便趕緊出門,開著自己剛買的越野車去了白楊大酒店。
王鵬的辦公室離白楊酒店並不遠,十分鍾就到了,王鵬下了車,看了看手表,時間才剛到五點五十,便站在白楊大酒店門口等張清廉,但王鵬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依舊沒有等來張清廉,就在王鵬心裏已經不耐煩的時候,終於有一輛黑色越野車停到了白楊酒店門口,車上下來一個穿著西裝、皮鞋的中年男子,男子一下車,先是環視了下四周,終於看到了早已站在白楊酒店門口等候的王鵬,這時候中年男子才笑眯眯的走到王鵬身邊,說了句:“你就是王老板吧,今天公事有點多,一直忙到現在才走的開,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張局長太客氣了,張局長今天肯賞臉陪我王鵬吃頓飯我已經心滿意足了?”雖然王鵬對張清廉的遲到這麼久感到萬分厭惡,但王鵬還是一臉笑眯眯的奉承著。
“不敢不敢,王老板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做成這麼了不起的煤礦生意,讓我心生佩服啊,我心裏一直也想見見王老板。”王鵬聽完張清廉說的話,心裏終於明白為何這個張清廉能當上白道上的老大,原來嘴上奉承的功夫跟自己一樣也是相當了得,想到這,王鵬弓著腰回了句:“我這種生意人哪能和張局長比,張局長您的大名才是如雷貫耳。”倆個人又接著又客氣了幾句,終於才進了酒店。
進到熟悉的白楊酒店之後,王鵬很快就找到了冷血幫自己訂的包間,剛進去沒一會,服務員擺滿了一桌豐盛的菜肴,又把店裏最貴的煙酒擺在倆個人眼前。王鵬跟著張清廉邊吃邊喝,一會王鵬敬張清廉倆杯,一會張清廉嘴裏又喊著王老板來敬王鵬,就這樣倆個人很快都喝的滿臉通紅,但倆個人心裏都清醒的很。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清廉泰然自若的問道:“王老板,今天找我來不是為了簡單的吃點飯吧。”
雖然王鵬知道張清廉這是在明知故問,但他還是裝著無奈的說:“不滿張局長,我最近的確遇到點事想麻煩下張局長。”
“王老板但說無妨,隻要我幫得上一定幫你。”張清廉口中沒有一點猶豫,這些話仿佛就像是習慣性的從嘴裏說出來一樣。
“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王鵬咽下了口水,然後小聲說:“張局長,你是知道的,我是個生意人,既然做生意的,難免是有競爭的,像煤礦這樣吃香的行業就更別說了,我最近也轉了些小錢,引起了同行的注意,所以我才擔心.....”王鵬故意又頓了頓才說:“如果我跟高義發生了爭執,不知道張局長會幫那一邊?”王鵬說完,便一臉蘊味的看著張清廉。
張清廉聽完,裝作為難的說:“王老板你這可就難住我了,這高義是我們當地有名的企業家,要是你們倆個發生爭執,我也不知道該幫誰了,高義也是煤礦這行業最成功的一個老板,我看你不如凡事躲避開他點。”
換做其他人可能不知道張清廉說了什麼,但王鵬一下就聽了出來張清廉話裏是什麼意思,既然張清廉讓自己投靠高義,就代表他已經知道了高義要自己給他交保護費的事,與其說張清廉今天是來跟自己談事情,倒不如說張清廉今天是來幫高義說話的,隻不過今天因為自己跟在張清廉在一張飯桌上,張清廉才裝的跟自己關係很近一樣,如果張清廉現在跟高義在一張飯桌上,那麼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靠向高義,看著眼前的這隻飯桌上的老狐狸,王鵬突然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