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澤哥,多謝你了,要不是你的話,恐怕我就成為了車下亡魂了。”淩千離淺笑著道,對於他的行為,表示感謝。清澈的眼眸裏,除了閃爍著平靜的光芒,就隻有一絲絲的感恩。
是他,讓她知道,原來死神是離她那麼近的。也是他,讓她知道,原來自己根本就害怕死亡。
“你幹什麼這麼魂不守舍的,是不是遇上了什麼困難,看看我能不能幫你。”韓昱澤朝著淩千離笑了笑,拉著她的手,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
他雖然很自然,但是淩千離的心裏,卻像是有一把刷子在撓著她的心一樣。看著牽著自己的手,膚色有些暗,和她的白皙的手看起來是那麼的明顯。
是她多心了?為什麼她總有種奇怪的感覺。淩千離抽回自己的手,特意放慢腳步。最後,走了幾步之後,停了下來。
韓昱澤發現了淩千離的異樣,轉身走到她的麵前,問道:“怎麼了,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擔心?難道陸少沒有答應幫你嗎?”
“沒有!他怎麼可能會幫我呢,那麼卑鄙無恥的小人。”淩千離邊說邊咬牙切齒著,好想一副要把陸謹西拆骨入腹一般。
“什麼事情,讓陸少這麼絕情,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上忙。”韓昱澤篤定的看著淩千離,他的眼神,告訴她,盡管說,不用怕。
淩千離心裏一喜,忘記了自己心裏剛才的異樣。想著他既然是陸謹西身邊的人,那麼說話的分量多少也有些沉,說不定餘少會答應他呢?
“你能不能幫我求求餘少,讓他不要在追著我爸了。他現在已經是喪家之犬了,就算殺了他也沒有錢還,何必讓自己背上一條人命的。”她拽著韓昱澤的袖子,就像是妹妹對哥哥撒嬌一樣。
可是韓昱澤卻冷著一張臉,默然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冷聲說道:“對不起,這個事情我沒有辦法幫上忙。你去求陸少吧,如果他願意的話,隻是一句話的事情就可以搞定。”
該死的,他居然忘記了,麵前的女人是淩忠石的女兒。可笑的是,他居然還對她與感覺。想起陸謹西對他的警告,他漠然的搖了搖頭,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看著剛才還對她非常之好的韓昱澤,這會帶著莫名的怒意,淩千離不知道該怎麼辦,愣在原地的腳,也不知道要不要跟著他上前。
這時,正在她猶豫不前的時候,韓昱澤突然開口說道:“時間不早了,快點回去吧,陸少要是回去了,發現你沒有回去,恐怕又要生氣了。”
淩千離知道這時他在給自己台階下,若不是如此,她如何拉的下麵子,坐上他的車。
上了車,車上的氣氛低沉的難受。淩千離並不是那種喜歡沉默的人,在麵對韓昱澤的時候,她就更加不會選擇用冷漠的方式。但是,這一次,她卻沉默了,甚至有些冷。
“怎麼不開口說話,難道是為我剛才的話而生氣?”韓昱澤望著前方,認真的說道。
淩千離搖了搖頭,她並不是因為她而生氣。她隻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心軟,為什麼會答應淩忠石的要求,結果跑過去讓陸謹西,那麼無情的羞辱一番。
“沒有,你不幫我或許有你的理由,我怎麼能夠怪你。要怪,稚嫩怪我爸爸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淩千離朝著韓昱澤笑了笑,或許他是沒有那個能力,所以才幫不了她。
“回去之後跟陸少好好說說,說不定他會改變注意的。”韓昱澤了解陸謹西,對於淩忠石,他或許是恨的隻想殺了他。但是對於淩千離,他卻隻想好好的疼惜。
如果,不是因為淩忠石的關係,他們一定是一對非常契合的情侶。
淩千離對他的話,選擇置之一笑。好好說?難道她今天還不夠委曲求全,難道她今天還不夠狼狽,回去後,還要讓他那麼羞辱。
不,絕不可能,她絕對不會讓陸謹西這樣的對待自己。
“沒事了,我已經把陸謹西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我的父親,他應該不會再這樣糾纏。”淩千離下了決心,以後不管淩忠石找她幹什麼,她都不會再這樣好心的答應了。
車子奔馳在路上,一直到回到了陸家別墅,韓昱澤轉過頭來,認真的看著淩千離。薄唇動了動,看似有話要說,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淩千離望著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她低下頭,靜靜的等待著。這等待並非是期待,而是一種禮貌。他有話要說,那就等他開了口,她再說。如果不是自己那麼想的,她先開口了,豈不是會丟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