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空蕩蕩的,隻有幾縷薄薄的,如同煙霧般的雲煙懸掛天幕。雲煙遮不住太陽,隻能任由那明媚的有些刺眼的光點灑落。
在這個名叫九天大陸的異界,附聖州琴府後院有一顆巨大的古樹,樹身有幾十人合抱的大小,古樹枝繁葉茂,充滿生機。矗立在院中央,被灰白平整的地磚重重包圍。古樹在地磚上投下婆娑的樹蔭幾縷光衝入繁茂的葉子中,葉子也不服氣的左搖右擺,阻撓光束透過,可還有有幾縷機靈的闖過葉群,在灰黑樹蔭裏跑來跑去,耀武揚威!
古樹之下有一把古樸的深棕色弦琴,琴身刻著一隻展翅的靈鳥,鳥頭頂是一小團黑色火焰般的印記,那隻靈鳥旁邊還有許多似鳥似火的生物,圍著這隻靈鳥,仿佛在萬鳥朝聖。一個頭帶藍紫交映發帶的少年,插著灰黑玉簪,發髻漆黑如墨,飄垂而下。麵龐清秀,眉宇如兩道墨筆長橫。眉邊一顆淡痣,淡紫,如同夜空一星。
少年名叫顧蘺,身著黑紅直裾深衣,腰配通透湛藍設玉佩,玉佩中有幾顆星星發著各色的光芒,衣服的袂口是深紅色,如血一般。
他端坐在琴前,左手抑揚,右手徘徊,抵掌反覆,抑按藏摧,手指撥動,琴音繚繞在院中,如溪水滴鳴,如群鳥悅鳴,琴音引得粉蝶飛舞聚集。
琴音抑揚頓挫,流暢靈動。顧蘺飛快的彈著。手越來越快,琴音變的有些急促,蕭蕭的琴音響徹在琴府,古樹的葉子在這這蕭瑟的琴音中加快飄落,而且飄落的大多都是煥發生機的綠葉。
似是顧蘺突然變得焦躁的情緒導致原本的美妙琴音變成了這摧毀生機的蕭蕭琴音。
顧蘺來回迅捷的撥動,將那焦躁之感通過琴音發泄出來,琴弦承不住他快速粗蠻的撥弄,斷了。
“噌——”刺耳的聲音響起,那道聲音帶著特殊的波動,所過之處的葉子都變的枯黃。而他也被琴震開了。
這時一道曼妙的倩影靠近,是一個清純的少女。那少女與顧蘺的氣質有些許相似,帶著淡淡的靜雅,略微起伏的青澀的胸脯,芙蓉如麵柳如眉。冰肌玉骨,給人傾城之感,長大後定是一個“禍水”。她叫顧聆,是顧蘺的妹妹。顧聆身著藍色花蝶碎花青色對襟襦裙。顧聆從小就喜歡彈琴,更喜歡聽顧蘺彈琴,她走向顧蘺麵前那名為天靈的古琴旁,像撫摸寵物般撫摸著琴。
這時的古琴琴身閃著淡淡的白霧,琴弦竟然自己在那“愈合”!
顧聆有些不解的說道:“哥,在聆兒的印象裏你彈琴從來都不分心的,今日怎麼了?”聲音輕靈,給人感覺就像悶熱的夏季將手放入清涼的水中的舒適之感。
顧蘺站了起來,有些溺寵的摸了摸麵前比自己矮半個頭的顧聆:“聆兒,你多大了?”
“快十三了吧。”顧聆回道,一雙大眼睛望著顧蘺。
“我們來琴府都這麼久了,我們來這琴府就是避免我們被殿內的爭鬥波及,如今聆兒都要十三了,我也快十五了,按照殿內規矩十六就得及冠,進行殿內的考驗,而我這麼久了,卻是始終無法感受到渺靈,我不想追求強大,但我也不想讓父親失望。”
顧蘺其實並不是琴府的人,而是一個叫夜黎殿的少主。在那個勢力中隻有強者才能擁有最高的權力,身份隻是提供的一些特權去爭取權力。並不能說那個夜黎殿的人太過冷血無情,而是一個勢力想要強盛必定要不斷的曆練下一輩。
在顧蘺出生的三年後這琴府的州域天空出現灰黑色的光柱,雲煙也隨著光柱旋轉,鬥轉星移,那日天空五星掩日,灰霧彌漫在天空,帶著淡淡的奇怪的味道。如此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不小的風波,九天大陸個個勢力都派人前去探查,究竟是怎麼東西引起了這麼大的動靜,會不會是什麼上古的稀世珍寶出世了?個個勢力的強者趕往附聖,這些人到達附聖時那光柱已經消失。他們不肯放棄便到處搜查,到頭來一無所獲,沒有什麼稀世珍寶也沒有什麼奇異現象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