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位於鶴壁西北方，古為冀州之地，是太行山的餘脈之一。
一人一蛇花了一個小時就抵達了這裏，中途要不是為了避人，速度還能更快。
“跟我來。”
白素貞將石凡引進一片原始密林，這裏的地勢極其險峻，怪石嶙峋，瘴氣極濃，普通人進入這裏肯定會迷路。
沿著一條溪水前進，前麵突然出現一片桃花林，夾岸數百步，芳草淒美。
在桃林的盡頭，出現一座陡峭的山峰，溪水便是從上麵流下來的。
山腰上有個小口，十分狹窄，僅容一人通過，複行數十步，前方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塊平坦的山穀。
山穀之後，並無建築物，有的隻是遍地枯骨。
虎豹豺狼，鳥雀魚蟲，包括人骨，鋪滿了整個山穀。
“你的食譜還挺廣的嘛。”石凡麵無表情開口道。
“以前這裏靈氣濃鬱，引來了許多不速之客，為了修行，我隻能痛下殺手。”白素貞坦誠說道。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不吞了它們，反而留下了滿地骸骨。”石凡開口道。
“凡俗生靈體內沒有靈性物質，吞了它們隻會在我的體內積累雜質，不利於修行。
而且，我修煉到後期，隻需吞納靈氣，不用再進食。
將大量骸骨留在這兒，可以嚇退很多不速之客。”白素貞如實道。
在骸骨堆的中心處，有一個凹陷下去的石坑，隱隱泛著點點瑩光。
“這裏便是我平常修行的地方，自從靈氣大幅衰退後大多數時候我都處於沉眠狀態，盡可能減少體內靈氣的消耗。”白素貞道。
石凡繞著這個直徑近20米的石坑走了一圈，仔細感知靈氣的濃度。
片刻後，他麵露憾色，忍不住搖了搖頭，道：
“難怪你會離開，這裏的靈氣幾乎都要斷絕了，一兩個小時才會冒出一縷，量實在太少了。”
“若非如此，我又豈會背井離鄉，離開這個待了千年的家。”白素貞低下蛇頭，無比失落。
剛才，石凡將神識探入地底深處，發現這裏的靈氣濃度比之前那個水潭還要低兩三倍。
對於普通人而言，這裏或許是個延年益壽的好地方，可對於石凡和白素貞來說，這就是個雞肋之地。
“你可知其他靈氣節點的所在地？”石凡問道。
“之前我去過太行山其他地方，可是靈氣的濃度還不如這裏，很多寶地的靈氣完全消失了，誕生不了一絲。
更遠的，如長白山、秦嶺、昆侖山我還沒去過。”白素貞如實道。
“是嗎，那真是太遺憾了。”
石凡沉吟了片刻，又問道：“我知道有個地方，靈氣濃度是這裏的兩三倍，你想去嗎？”
他覺得這條白蛇活的足夠長，知道很多隱秘，是本活字典，殺了未免有些可惜。
還是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吧，說不定以後還用得著。
“兩三倍！”白素貞興奮無比，又問道：
“危險嗎？”
“我不就是最大的危險？”
石凡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細膩的白牙。
“呃！”
白素貞活了這麼多年，哪裏不知道石凡這是在威脅自己，自己若是不去的話，後果難料。
緩了緩神，它開口道：“我願意去。”
“行，現在就出發吧。”石凡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