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下來!耳朵裏迷迷糊糊地傳來一聲暴喝,仿佛一聲驚雷,震得柳雨頭暈目眩。”
柳雨感覺好像是姑姑的聲音。
隨後,柳雨感覺被人推下了懸崖,身體急速下墜,就像一顆被拋出的石子。
似醒非醒,恐懼之中,柳雨掙紮著睜開了眼睛。
忽然,柳雨看到了校長,仿佛看到了天敵一般。
柳雨天生怕校長,醉酒瞬間清醒。
“柳雨,你怎麼會睡到供桌上?”校長一臉嚴肅地問道,他的眼神裏透露出一絲威嚴和不滿,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怒吼,讓人不禁感到一陣寒意。
柳雨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供桌,這才意識到自己昨晚竟然又睡在了上麵。
柳雨家住在省城,這座宅子是爺爺留給柳雨的爸爸和姑姑的遺產,是一個典型的四合院。
整個大院,估值一億二千萬。
房子寬敞明亮,院子裏種滿了花草樹木,環境十分優美。
而供桌則擺放在正房的中央,屬於柳雨家的那部分,上麵供奉著祖先的牌位和一些祭品。
之所以屬於柳雨家,因為柳雨是嫡孫。
而且,供桌占地方,柳雨姑父、姑姑也嫌棄。
“我不知道!”柳雨道。“不是我耍賴,我,確實是不知道。”柳雨無奈的看著校長。
柳雨的姑父是早上起床才發現柳雨睡在供桌上的,他毫不猶豫的拿起電話,把校長叫了過來。
“校長,他醉酒睡在供桌上,這已經是第六次了,太過分了,我說,校長,你們師德師風是怎麼抓的,我拜托你,得好好管管,他,可是你的員工呀。”柳雨的姑父似笑非笑的看著校長道。
校長叫陳智,是柳雨的鄰居,兩家門對門,才隔著一條街。
跟柳雨的姑父是叔侄關係,但是現在,他以挖苦的語氣對陳智說話。
柳雨的姑姑柳琴翠則冷眼站在一旁。
校長站在柳雨前麵,眉頭緊鎖,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
“書記,您先別著急,我會處理這件事情的。”陳智也不叫叔叔,說道。
姑父一臉不滿地說:“處理?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已經連續六次醉酒睡在供桌上了,這成何體統?”
校長無奈地歎了口氣:“書記,您知道的,他這個人腦子一直都有點問題。”
姑父打斷了校長的話:“我不管,他師範畢業後就到你們學校,那時,沒有什麼問題,他是成為你的員工後,才酗酒的,這事,你有責任,你就得管。”
【這書記不講理,他是我的員工不假,可是他也是你的侄子呀!】校長心想。
校長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書記,我會跟他談談......”
姑父搖了搖頭,打斷了校長的話:“談?談有什麼用?他需要的是懲罰,讓他知道自己的錯誤。”
校長點了點頭:“好吧,書記,我會考慮一下您的建議。”
姑父看了校長一眼,然後說:“希望你能盡快解決這個問題,不然我會向你的上級反映的。”
校長一愣,心想【我正想從鄉下調回城裏,他這是想毀我。】
說完,柳雨的姑父轉身背對著柳雨。
柳雨的姑父的名字叫陳玉華,職務是鄰縣的縣委書記,可是他也直接管不到校長,所以隻能以上輩的威風施壓,不能命令。
校長站在柳雨前麵,像一堵牆一樣。
“柳雨,我看,你不是剛剛從‘二院’出來嗎?還想二進宮?
“二院”是精神病醫院,也叫“瘋人院。”酒障歸這裏醫治。
“去就去!”柳雨覺得臉上無光,也懶得上班,天天受校長的訓斥,就喃喃道。
上一次,柳雨因為酗酒住進了二院,這一住就是一年多。這一年裏發生了很多事,而這些事也讓柳雨付出了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