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連滾帶爬地撲到韓山童座前,抱住侍女的右腿痛哭流涕道:“通天該死!劉福通該死!求聖教主天恩垂憐,網開一麵,準允屬下戴罪立功,將功補過…嗚…教主……”
此時的劉福通哪還有一絲之前展露出來的高手風範,直與一條乞食野狗而無異。
『教中無大將,而我又不欲離開總壇……』“罷了……”韓山童玉手一擺道:“你盡快彙合白蓮聖女……活捉劉伯溫就是……”
“天下道術之士甚多,果真隻有劉伯溫能算出其餘四寶的下落嗎?”不見韓山童回答,劉福通忽覺有異,抬頭一看,不由大驚失色!
但見適才還明麗嬌豔的侍女雞皮鶴發、身體幹枯、兩眼渾濁,竟在幾句話的時間裏,蒼老了數十歲!而這變化仍在繼續,眨眼間,便隻剩了皮包骨頭,突然頭顱一歪,便即死去!
“本尊去了!你好自為之!”
韓山童的聲音自虛空中傳來,他的氣息突兀消失不見!
“噓……”沒有了韓山童的氣息壓迫,劉福通長吐一口氣,站起身來。
看著眼前猙獰可怖的屍骸,心下忖道:『好可怕……看來這元神附體大法神奇便捷,卻有極嚴重的限製!』
『被韓山童臨幸上身的侍女,因在短時間內遭榨幹精力氣魄,都會在短時間內衰亡!難怪適才他見好就收,否則拖延下去便會被明教發現這不可告人的真相……』
『哼!既然有限製,即是有弱點!今天我示弱保命,終有一天,可取而代之!』
劉福通渾然忘記了剛才為求活命那諂媚、窩囊的一幕,背負起雙手,再次雄心萬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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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一吻突然覆蓋在唇上,那陌生而熱烈的觸感把影月舞的思緒拉回到了八年前。
明教,月宗分壇,摩雲嶺。
“武哥真是好學不倦,每天持之以恒苦練,力求突破!”脈脈含情地凝視著眼前男子專注於拳路中的英武身姿,十八歲的影月舞心中充滿了甜蜜。
『彎月刀』、『圓月盾』、『缺月腿』、『冷月指』、『陰月掌』,男子一路一路的練將下去,渾然忘了時間。
『每次演練,武哥的發揮也越趨成熟,進境已勝過摩雲宗主,成為本宗最強高手!』
“月宗功夫博大精深,就算不使用兵刃,就憑這五路招數配合施展,也足以傲視武林!”尹世武打完收功,對一直守候在旁的影月舞說道。
“武哥你真了得,不知師傅何時才肯教我這些好功夫!”
影月舞起身朝尹世武走去,不無羨慕道。
尹世武在她身前站定,握住她的皓腕深情道:“若師傅不教,我教!無論我有什麼,都會和影月兒你分享!隻因我愛你勝過一切!”
影月舞清楚地記得當時那句話所帶給她的感動。
那是尹世武第一次向他表露愛意,雖然平日裏他也對她照顧有加,嗬護備至,彼此之間也互有情意,但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表述,著實令影月舞心花怒放!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是夜,影月舞便把自己女兒家最可寶貴的貞操,獻給了心愛的武哥。那一夜,他的吻便如此刻般火熱!
“武哥,能和你在一起,我真幸福!”言猶在耳,武哥卻永遠的被摩雲嶺埋葬了!漫天的煙塵似還在心頭飄蕩,影月舞突然清醒了過來!
看著眼前擁吻自己的男子那陌生的臉,影月舞羞怒交集,“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朱元璋的臉上。
『啊?我剛才又暫失知覺?』朱元璋摸著瞬間滾燙紅腫的臉頰忖道。
“活該!”
白蓮聖女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清脆的嗓音如驚雷般震破了朱元璋腦海裏的重重迷霧:『我想起來了,剛才被白蓮聖女踢得頭昏腦脹,然後思緒就……』
『他究竟,是不是武哥?』
影月舞扇完朱元璋耳光之後,便即退在一旁,追蹤而至後發生的所有事情在腦子裏快速地閃過,那似是而非的感受令得她方寸大亂,芳心如麻。
欲再動手,經朱元璋擁吻之後,手上的刀卻再難向其出手。
“姑娘,我……”話未說完,影月舞的聲音便把朱元璋打斷道:“我跟你沒完!”隨即她飛身而去,轉瞬消失在密林裏。
『我的心為何會感到那樣難過?』
望著影月舞遠去的背影,腦子裏盡是適才她甩他耳光時泫然欲泣的表情,朱元璋呆愣在原地,一時間,哀婉、憂傷、失落、悲痛,滾滾而至,將他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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