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腹中這個孩子,我無論如何都會陪在您身邊,聽您的安排的。可…如今有了孩子,我想自私一次。”阿篤看著謝苕下意識的拒絕,直接哭著埋進了她的懷裏。
謝苕感受到阿篤的顫抖和恐慌,心中也不由得不忍責怪他說出了這種話,隻是輕拍著他的肩膀:“阿篤,那畢竟是我母親,弑母我做不到的…”
“妻主…”阿篤咬著下唇,隻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可若是妻主實在不願,那我便喝了落胎藥好了,也好過這個孩子出生便要顛沛流離甚至夭折的好。”
他說著便跑下了床榻,一副立刻就要喊人熬藥的架勢。
謝苕見狀急忙攔住他,勸道:“阿篤,你冷靜些!事情也不一定會到不可回轉的地步不是嗎?我會想辦法的!”
阿篤聽到她的話,見她動搖,心裏鬆了口氣,但卻說道:“辦法?您還有什麼辦法呢…趁孩子還沒長大盡快打掉,不會太損害身體的。若是日後還有機會,我還能再為妻主生孩子。隻是可憐了她了…”他落下兩行清淚,轉頭看向謝苕,眼神中有決絕和痛苦,右手不舍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阿篤,我...”謝苕心裏一陣煩躁,但又覺得阿篤所言不假,於是拉著阿篤的手腕卻垂下眼簾沉默良久,這才抬頭將他抱在懷裏,“給我點時間,我再想想…”
“嗯。”阿篤聞言靠在她的肩上低聲啜泣,眼睛卻沒有多少悲傷和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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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從小習武鍛煉的緣故,秦淵的身體素質極好,以至於受孕成功之後,目前為止並沒有出現過孕夫非常常見的,諸如害喜之類的症狀。
反而是最近胃口十分的好,秦淵在男子中本就算是吃得多的了,這些日子竟是比他之前的飯量還要翻上一倍。
再加上補品吃得多了些,這些日子秦淵不但把那三日餓瘦的肉全都補回來了,而且還更加圓潤了。
不過好在他身材本就沒有什麼贅肉,全都是肌肉,身上倒是不顯,隻是臉蛋下巴微圓了些。
謝霽月剛一身朝服上朝回來,本來還微冷的麵容在看到秦淵撐著下巴,坐在案幾前等著她的乖巧模樣之後,頓時變得溫和起來。
秦淵一見她回來,便眼神發亮地快步走到她身側,為她脫去繁重的朝服。
謝霽月端詳著他多了些肉的臉頰,伸手捏了捏:“用膳了嗎?”
“還沒呢,想等您一起。”秦淵說話間已幫她將外袍脫下,正要替她換上常服,謝霽月卻反手拉過他的手坐到了案幾前。
“不換了,先傳膳吧。”她越看越覺得小夫郎如今的圓臉顯得格外可愛,忍不住將人攬在了懷裏親了一親。
然後又將手掌輕輕放到了他的腹間,笑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些動靜。”
秦淵見她如此著急,忍俊不禁道:“醫郎說要至少過三個月呢。”
“三個月啊...”謝霽月聽著,心中暗自算著時間,“也差不多是要過年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