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鬧別扭(2 / 2)

吃過早飯,杜雪巧端著她和杜春用過的飯碗去洗,燕福生瞧瞧自己吃剩的兩隻碗,這還是昨晚在冷家端來的,原本是怕杜雪巧餓著才端過來的,如今倒顯得多此一舉,女人就是小心眼。

杜雪巧沒有要給他的碗也洗了的意思,杜春巴巴地要來端碗去洗,杜雪巧一個冷眼甩過來,杜春不敢違了他姐的意思,隻能朝燕福生無奈地笑笑。

燕福生瞪了半天眼,也沒人幫他洗碗,幹脆端著兩隻碗就出了門,還碗去了。

沒過多久,燕福生回來,後麵還跟著冷嘯玉。

進門見到難得在家的杜雪巧,那刀子似的眼神,紮的他身子都要僵了,冷嘯玉腳就絆在門檻上,險些摔了,扶著門框站穩,“我還是放牛去吧。”

說著,轉身就往外跑,慌慌張張的好似有什麼在後麵攆他。

燕福生見冷嘯玉這沒出息的樣子,想到還有話要說,‘騰’地轉身追了出去。

杜雪巧翻個白眼,要不要如膠似漆的黏糊啊?

過了許久,燕福生才回來,牛已被冷嘯玉牽走了。

往日冷嘯玉來牽牛時杜雪巧早上山了,難得她在家一次,冷嘯玉見鬼似的就跑,看在杜雪巧眼中倒像是做了虧心事怕見著她。

飯也吃好了,牛也牽走了,杜雪巧就把今日要去鎮裏的事和倆娃說了,主要還是對杜春說的,燕福生她是理都沒理。

若不是怕他把紫蘭花染布的事說出去,杜雪巧早就把人攆走了,她幹嘛要給別人養媳婦呢?

為防族長帶人來搶馬,小紅小棕當然不能留在家裏,牛被冷嘯玉牽走,小紅小棕正好可以拉車,一路上聽聽它們拌嘴也樂趣無窮。

原本杜雪巧還想讓杜春問問燕福生去不去鎮裏,結果人家燕福生朝杜春扔下一句:“我去地裏了。”

頭也沒回就走人了,把杜雪巧氣個倒仰,這熊孩子,還跟她使上性子了,她生氣還有情可原,燕福生又在別扭個什麼?

幹脆帶著杜春姐弟倆去鎮上吃好吃的,一口都不給燕福生帶回來,回來還要在他麵前可勁地回憶各種美味。

杜雪巧囧,她這是越活越回去了,跟個孩子較什麼真?又不是真的十五歲,可讓她去跟燕福生說小意的話,杜雪巧肯定是拉不下這臉,不過去趟鎮裏,回來也該心平氣和了吧。

杜雪巧趕著馬車順著村路漸行漸遠,燕福生由打柴垛後麵轉出來,負著手又是皺眉又是歎氣,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煩惱成這樣。

最後,糾結地奔冷家走去。

好些日子都過著簡單平凡的日子,這腦子不用可不要生鏽了?人家都算計到他女人頭上了,再不玩些手段,杜雪巧就要成別人媳婦了。

哼,他的媳婦都敢搶,再不給占顏色瞧瞧,真把他當軟柿子捏了。

燕福生小跑進了冷家,將院門緊緊關上。

屋子裏的婦人聽到聲音出來,見是燕福生熱情地大聲招呼:“是福生啊。”

燕福生也大聲回道:“冷家嬸子,雪巧姐和春兒去鎮上了,我一個人在家閑的慌,來給嬸子做個伴。”

冷家嬸子忙道:“這敢情好,快進屋裏坐吧。”

燕福生隨冷家嬸子進了屋,屋門關上,阻斷了外麵有心人的探究目光。

之前還熱情的如平凡農婦的冷家嬸子頓時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原本平庸溫和的氣息變得冷峻,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劍般挺拔銳利,“見過主子!”

燕福生擺手,“今時不同往日,這些虛禮無視就好。”

不言不語,冷家嬸子冷峻的外表下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卻是無聲地拒絕了燕福生。

燕福生倒也不在意,“有件事要你去辦……”

燕福生將虎子家對杜雪巧的算計一一同冷家嬸子講了一遍,又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之後目光凶惡地道:“敢跟爺搶女人,活的不耐煩了。”

冷家嬸子淡淡的道:“主子,孤身在外,一切低調為上。”

燕福生歎口氣,氣勢弱了幾分,“爺又不傻,隻要不鬧出人命,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冷家嬸子道了聲:“是!”

燕福生怏怏地靠在椅子裏,嘴裏嘟嚷著,“你說母妃也是的,為何不讓爺回京?”

冷家嬸子貼在窗前向外看了許久,才回到燕福生身邊,“主子,慎言,小心隔牆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