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也算是趕上好時候,沾了有林老弟的光了。
隔天趙繼祖的兒子趙金牛發了燒,請了孫大夫去看。
就說到用燒酒擦身體這個事兒。
這話趕話的孫大夫就提到了趙安送了趙有林一壇子藥酒,於身體是大補,有助於去除身體暗傷,延年益壽的。
趙有山頓時心裏非常的不是滋味。
這趙安心裏是真沒有他這個大伯了。
孫大夫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真無意,反正他就是說了。
瞥見趙有山那個難看的臉色,他也不說啥,叮囑了幾句注意著點孩子喝藥便走了。
出了趙有山家的院子,孫大夫搖搖頭。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當年趙小子的事情鬧得不小,因為趙有山不願管,生怕白養了這個侄子。
還有後來他被野豬拱瘸腿了的事,趙有山這個大伯的做法不可謂不讓人寒心。
現在還想讓人惦記著他,想啥呢?
他對趙小子有幾分了解,這小子藏得深。
因為之前風聲很緊的時候孫大夫家裏出了事急需要錢,趙安幫他出手了一批藥材。
從那時候起,他就知道趙安這小子不凡,還藏的住事兒。
想起了那藥酒裏的人參片,孫大夫歎息,真是作孽,這七八十年份的人參就這樣給泡了酒了啊。
偏喝的人還一無所知啊。
就這,趙有山還生怕人家上他家門打秋風呢。
看著吧,誰打誰秋風還不一定呢。
可惜歸可惜,他借趙有林的光能嚐上一口也是值了。
在孫大夫走後,趙大伯一家。
金梅花酸溜溜的道,“這趙小子怎麼想的,不就是老三當初給了他一口飯吃嗎?
瞧著真是把老三兩口子當親爹親媽了是的。
今天送兔子,明天又送什麼大補的藥酒,真是比親兒子還孝順呢。
隔三差五的就往村東送東西,我都看見蘇丁香那小娘皮挎著籃子好幾次。
咋不想著孝敬孝敬你呢,你跟老三可是親兄弟,你可是他親大伯。”
趙繼祖提醒他娘,“您可是忘記了當初的事情了吧?”
金梅花瞪他一眼,嘴裏嘟囔,“那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趙有山心裏不舒服,坐著一言不發。
聽見兒子的話,煙杆子重重的戳了一下地麵。
再沒人再敢說這個事兒。
趙繼承不想參與這樣的話題,收拾完喊著自己媳婦回屋。
李芳琴便喊了孩子跟男人走了。
回到屋裏,李芳琴小聲和趙繼承說,“你說媽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見堂哥人家日子過起來了,又起什麼心思了?
她也不想想當初她和爸這當親大伯大伯娘的是怎麼對人家的,三叔家又是怎麼對人家的。”
李芳琴想想都覺得沒臉,她搞不懂公婆竟然還想擺個大伯大伯娘的譜呢。
趙繼承不想參與家裏的這些事兒,當初的事情他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堂哥的。
他當初勸爹媽把堂哥帶來家裏的,被他媽好一通揍。
小時候他總愛追著趙安這個堂哥跑,那時候幾家關係還不像這麼僵。
那時候二叔二嬸還在,他總跟著趙安和光明光輝玩。
趙安和光明光輝待他也很親近,趙安總帶著他玩,比他的親大哥還像個大哥。
但是後來,二叔二嬸出了意外,因為趙安這個堂哥的事情,自家跟三叔一家關係也鬧僵了。
因為這些事情,趙安這個哥哥不願意跟他親近了,光明和光輝也不願意跟他玩了。
尤其後來趙安傷了腿,自己親爹和大哥還說過風涼話。
趙繼承覺得,換作是他,他也不會再搭理自家的。
當初因為這個他還跟爹和大哥吵過架。
他看著房頂,對自己媳婦說,“咱管好自己,別管他們的事。”
反正他也管不了,能管得了的隻有自己。
李芳琴點點頭,轉而兩人逗弄起了孩子,跟孩子說起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