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的爺爺沒少壓製,但是總想著家和萬事興,也少不了糊塗和稀泥的時候。
到了壓製不了的時候,老爺子怕再這樣下去老二老三兩個兒子不但恨上了他們老兩口,兄弟之間也會變得跟仇人一樣。
便同意了分家。
老爺子還不算糊塗得太離譜,就是趙安的奶奶吧真是有點那啥。
金梅花還真算是撿了婆婆的衣缽。
蘇丁香走後,趙安看著她出了地裏的田埂,回到大道上之後,才彎腰繼續幹自己的活。
他甩了甩自己的左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隱隱的腿上變得輕盈了,也有勁了不少。
雖然還是跛著的,但是走路感覺輕鬆了是真的。
蘇丁香這邊。
回到家之後,蘇丁香想著中午做什麼飯。
趙安現在下地,都是很消耗體力的,油水必須得足才行。
她想想,準備做個炒五花肉,炒個豆角,另外再給他裝個蛋花湯就夠了。
現在時間還早,也不急著做,她先把食材備起來。
撿豆角的時候,蘇丁香眼睛掃見角落裏的壇子。
藥酒。
哎呀她都差點忘了。
這是之前找村裏的孫大夫拿了一些草藥,她還拿了一根人參出來,準備泡給趙安和趙有林喝的。
不過現在想起來,時間正好。
她想了想,分裝了兩個壇子,把其中一壇放在小簍子裏,上麵放了塊布,提著往村東去。
要走的時候,想起來又往裏放了一塊肥肉。
現在都下地了,這時候村裏沒幾個人。
“幺娘。”
她到了之後院門外喊了一聲。
黃香蘭聽見聲音忙出來開門,村裏的房子基本上家家都有一個小院子。
“哎,快進來。”
她伸手接過蘇丁香的簍子,“呀,咋這麼沉,你咋提著過來的,現在肚子這麼大了,注意著點兒。”
蘇丁香笑笑,“不重幺娘。”
黃香蘭家,現在家裏也就她自己帶著趙鈴鐺和小趙義。
趙有林摔的那一跤,早都已經好了。
蘇丁香挽著她的胳膊跟她往屋裏走,黃香蘭揭開簍子,“這壇子裏是啥?”
邊說揭開,頓時一股酒氣撲麵而來,熏的她眯著眼睛後退好幾步。
“呀,這是酒?”
蘇丁香笑著,“嗯,我自己泡的,趙安留了一壇子,給幺爹一壇子。
天還冷的時候泡的,趙安找孫大夫還抓了點草藥,喝點對身體好,現在下地,幺爹可不比趙安他們,喝點也解乏。”
拿出來的人參蘇丁香切片跟草藥混在了一起,想來也不大看得出來。
黃香蘭又驚呼了聲,“呀,咋還拿肉過來?你們日子還過不過了?”
蘇丁香,“當然過的,您放心,我們心裏有數的,總不能我們餓著肚子還買肉孝敬您和幺爹,哪有這樣的蠢人?
沒有的時候便算了,我們有的時候,自然想著您和幺爹一口。
現在下地這麼辛苦,眼看著鋤地,播種,鋤草,收糧,得忙到十一月份去呢。
他們都是下力氣的活,沒有點油葷可不行。”
黃香蘭現在也是了解了蘇丁香的脾氣,“行,一家人不說兩家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