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那晚之後就沒有再這麼親密的靠近過。
是以兩個人的肢體接觸是很生疏的。
尤其是趙安,他心裏是激動的。
媳婦說要跟他好好過日子了,其實他一直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也不敢確定這種感覺能維持多久。
直到現在,媳婦願意跟他睡一張床上了,他才感覺到這種真實,是心落定,踏實的感覺。
他躺上床之後,是平躺睡的,兩人之間隔一拳的距離。
黑夜裏。
“媳婦,?”
“嗯?”
“媳婦?”
“嗯?”
蘇丁香剛想問怎麼一直叫她的時候,就感覺到男人側身了,隨即一隻大手隔著被子放到她的腰上。
“這樣睡著踏實。”
第二天。
蘇丁香醒來的時候趙安早不在床上了。
她見天已經大亮,起來穿好衣服開門出去,正見趙安開院門進來。
手上拎著一隻雞。
尾巴的毛有好幾根長長的,不像家養的雞。
蘇丁香上前問,“你什麼時候起的,你上山了?”
趙安搖搖頭,“沒上山,江河那裏換的。
他看向蘇丁香的肚子,你懷了孩子,得好好補著身子。
沒什麼事,我先燒水把毛給褪了,把它收拾出來。”
趙安麻利的生火燒水,一點忙也不要蘇丁香幫。
自從昨晚她回到屋裏睡之後,心落到了實處。
日子有了盼頭,趙安現在覺得自己身上使不完的力氣。
不讓她幹活,確實一個人也夠了,蘇丁香就在旁邊看著他殺雞。
想起來他剛剛提到的江河,蘇丁香也就問了,“是陳江河嗎?”
陳江河她知道,隻是接觸不多。
趙安一邊往灶裏麵加柴,一邊說,“嗯,是他。”
見媳婦似乎有疑惑,趙安說道,“我確實運氣不好,加上名聲不好聽,父母俱喪,我不大跟村裏人紮堆。
所以大家覺得我不好相處。
而且當初被野豬拱瘸了一條腿,當時把那頭野豬砍傷了,後來我硬是找到了它,把它弄死扛下了山。
濺了滿頭滿臉的血,當時打野豬的氣勢還沒收住,身上的凶悍氣息嚇到了不少人。”
蘇丁香知道,這是解釋他跟村裏人來往不多的原因。
趙安又說到陳江河,“江河不一樣,我們倆是朋友。”
蘇丁香問,“那平時看你們見麵也不怎麼熟稔的樣子。”
趙安道,“我的名聲就那樣,江河不在意這些,但是他家裏不止他一個人,也是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們是私底下來往。”
蘇丁香聽明白了,陳江河不在意那些名聲,但是他家裏其他人有人在意。
他跟陳江河關係不錯,且陳江河其人可交。
蘇丁香點點頭。
跟媳婦和好之後,趙安話多了不少,他也想讓媳婦多了解自己一些。
“我的名聲傳成這樣,其實還跟村裏的二杠子有關,我跟他不對付,他之前被我揍過,我瘸了一條腿之後,為了報複我他沒少落井下石。”
二杠子沒少傳他天煞孤星,就該無子無女,孤寡一生,還說他克親爹親媽,到頭來連自己都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