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少祭司(1 / 2)

星月行宮中,大祭司問道:“教尊閣下,弟子有一惑不解,煩請教尊示下。”教尊撫須回道:“何事不解?”大祭司作揖道:“陰與陽雖相合是為太極,但相融必互斥相搏。教尊閣下內力陽剛渾厚,曾注氣於千兒,這~~~”教尊回道:“千兒生性陰柔,體內陰氣厚足。但本尊觀瀾,千兒體質似乎與尋常女子不同,‘她’正需陽剛之氣製衡。”大祭司回道:“法座體察入微,慈心末等,末等不能及。”

教尊說道:“如今千兒的實力如何?”“實力不在長老之下,他有著修煉陰陽術的絕佳根骨。”大祭司這時看到行宮大廳中一株燦爛的紅蓮,“但千兒生性柔弱,無堅韌意誌,如若不改,難成大器。”教尊撫須道:“本尊意料之中,這紅蓮便是為他而備。”大祭司望著紅蓮道:“‘紅蓮’有著迷魂障眼之效,不知教尊?”“你會明白的,”教尊說道,“帶千兒過來吧。”說完,教尊手中升起一團氣體,向紅蓮籠罩去。

此時但千烯正在池州修煉陰陽術。千烯雙手結印,兩條細水帶環繞在千烯的手腕處,千烯轉換手印,無數條水帶在千烯周身環繞,異常美妙。

“啪~~啪~~”遠處傳來莫名的掌聲,千烯向聲源望去,看到了羽霧。羽霧開口說道:“你耍的陰陽術好漂亮啊!是大祭司大人教你的嗎?”羽霧自以為千烯已經把她當做朋友。千烯點頭不語,他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羽霧說道:“這個看起來中看不中用,教我我也不學。”千烯覺得奇怪,因為這“合川舞雩”是水行術中最厲害的招數之一,為什麼中看不中用?“這裏是禁地,你不可以進來的,快點出去,”羽霧一副長者模樣說道,“太極宮我來的比你早,自然知道的比你多。”

“你們在此做甚?”大祭司也來到了池州,“禁地豈是可以隨便進出的。”羽霧有些惶恐,以為大祭司在責備她和千烯擅入禁地:“稟大祭司,弟子看到官千烯在禁地中私下修煉陰陽術,知他犯了門規,特來趕他出去。”大祭司回道:“私下?千兒乃本座弟子,在池州修煉豈是私下!陰陽家何時由你當家,竟敢擅入禁地,還欲驅逐本座弟子!”羽霧連聲謝罪道:“弟子知錯,望大祭司大人恕罪。”“一而再再而三,你自己知道怎麼做吧!”大祭司又對千烯說道,“再次施放‘合川舞雩’。”羽霧心中十分不悅地回道:“是,大祭司大人。”

千烯像方才那樣雙手結印,使出了“合川舞雩”。大祭司伸出隻手,頓時飛沙走石,石塊、沙粒朝千烯打來。千烯轉換手印,將無數條水帶彙合成一麵水牆,擋住了“飛沙走石”的攻擊。大祭司說道:“‘看來你並不理解合川舞雩’的奧妙。”說罷,大祭司也同千烯一樣,雙手結印,使出了“合川舞雩”,千烯則驅沙礫石塊打向大祭司。大祭司轉換手印,無數條水帶在沙礫石塊中穿梭,將“飛沙走石”完全破解,水帶朝千烯打來,大祭司撤去了手印。

大祭司說道:“進攻,才是最好的防禦!”千烯點頭:“多謝大祭司大人指點。”大祭司拉住千烯的手,說道:“隨本座來。”

大祭司帶著千烯來到星月行宮大廳的中央。突然光亮一閃,大祭司便消失了,千烯十分害怕,行宮中除了他沒有任何人。千烯看著行宮上空的幻化星空,神秘莫測。此時千烯注意到了大廳中懸浮的一株紅蓮,紅蓮美麗的有些詭異,讓人不寒而栗。

千烯在叫了幾聲大祭司且無人回應後,越發的害怕了。但好奇是少年的天性,千烯不自覺得向紅蓮走去,用手輕輕觸碰了紅蓮。隻那輕輕一碰,紅蓮頓時渙散開來,血紅色的沙礫幾乎充實著行宮內每一個角落。甚至是幻化星空,也換了模樣,原來的星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墨黑的天空以及一輪明月與星辰。血紅色的沙礫重新構造了一副景象。

千烯驚嚇道:“這~~這。”行宮內重新構造的景象正是那天晚上。隨著“殺啊!”一聲,五百衛兵和三個首領向千烯衝來。千烯已經被嚇住了,反應遲鈍,千烯疑惑:他們不是死了嗎?這難道是鬼?我該怎麼辦!對於衛隊殺來,千烯隻能用雙手護住自己的頭痛,膽怯的蹲下。

此時千烯背後傳來大祭司的聲音:“這個世界是趨炎附勢的,隻有強者才能生存!”千烯應聲回頭,正見大祭司出現在他的身後。大祭司又說道:“在這水與火的年代裏,光與影的界限早已模糊不清。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千烯弱弱地回道:“可是~他們很厲害!”大祭司又說道:“本座說過,相信你自己。別忘了你的父母是~~~”少年聽到最後那句時,眼中升起難以掩飾的仇恨。大祭司身影朝迷霧慢慢退去:“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