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林濤突然用一種陌生的聲音,陌生的目光籠罩著她,她感受不到韓林濤在床上時的一點點溫情,當她想解釋時,她突然覺得那些新鮮的空氣,美妙的鳥兒的飛翔之聲是無法言喻的,她總不能對韓林濤說:是郊區的新鮮空氣,是一隻鳥兒的飛翔之聲使我失去了這次機會。
韓林濤突然摟住了她的腰低聲說:“你為什麼不跟他睡覺呢?皮鞋商人也是男人,你為什麼不利用一下你的身體……”夏冰冰呆滯地望著窗外,當韓林濤的手臂輕柔地擁抱著她時,她剛剛產生一種甜蜜的感覺。
然而,這種甜蜜的感覺為什麼會消失得如此之快呢?她克製著自己的顫栗,她以為韓林濤是開玩笑,雖然這個玩笑大了一點,然而,她卻把這當成玩笑。
當天晚上,她又和韓林濤開始,當韓林濤和她熱烈地結束了一場之後,韓林濤突然低聲對她說:“寶貝,你的身體會把那個皮鞋商人征服的,就像你的身體已經征服了我一樣。”夏冰冰睜開雙眼看著韓林濤:“你是說讓我與皮鞋商人睡覺,這是真的嗎?”
韓林濤擁抱住她說:“如果你為了我們的未來,去跟皮鞋商人睡一次覺,我是不會在乎的……”她突然感覺到這些聲音令她的身體迷惘起來,為什麼她會感覺不到郊區的新鮮空氣,鳥兒的飛翔之聲呢?
為什麼她必須去麵對皮鞋商人呢?她無法說清這種東西。她前去麵對母親時她意外地聽母親講起了一份存析,那是她還給賴哥的存折,可母親說一個多月前賴哥前來見母親,他把存折交給母親,讓母親轉交給夏冰冰,並告訴母親說,他被總公司調離到另一座城市去做代理商,近些日子就會離開這座城市。
母親的葬禮
當賴哥來到她所指定的地點時,她已經感覺到這是她與賴哥最後一次見麵了。看得出來,賴哥已一種被遠方所召喚的感覺,而且賴哥看見她時變得很平靜,從兩個人的目光之中看不出來他們的過去,夏冰冰似乎再也看不見那隻衣櫃,裝滿她生命中恥辱的衣櫃,而賴哥呢?燃燒在賴哥懷中的那束玫瑰花的火焰已經消失。當夏冰冰再一次掏出那份存折想交給賴哥時,賴哥說他要走了,他靠近她,也許是想最後擁抱一下她,然而,最終卻伸出了手,握了握她的手,說了聲再見。
夏冰冰尋找不到恰當的機會把那份存折交給賴哥,似乎在這個世界上,她與賴哥的關係已經隨同風箏被折斷了。她感到一種迷惘後的傷感,她又來到了父親的墓地上,她在內心告訴父親,賴哥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當初賴哥為父親買下這片墓地,確實實現了超渡父親靈魂的目的。
而她自己呢,正在往山下走去。她的生活仍然交織在墓地之外。
隻有死者才躺在墓地,而活著的人,那些心髒依然在跳動的人卻生活在墓地之外。夏冰冰的心跳加速,因為她還得去會見皮鞋商人,這是韓林濤壓在她身上時給予她的力量,她覺得她已經無法推開壓在身上的這個男人的身體。她的命運似乎已經和他緊緊地拴在一起了,是什麼東西在微微地拂動,好像是鈔票在吹拂,它們像雪花一樣突然紛揚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