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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冰就這樣再一次陷入了熱烈之中去。從那以後,她就跟韓林濤正式同居了,在她和他同居後的一個多月以後,韓林濤再一次請來了皮鞋商人一塊用餐,在這之前,當她和他睡在同一隻枕頭上時,韓林濤就開始跟她談論皮鞋商人,而她總是盯著屋頂,仿佛透過屋頂在盯著皮鞋商人的麵孔,那個男人,那個舞盲,那個迫不及待地把手伸進她乳罩下麵,催促她脫衣的男人,那個忙著道歉的男人。

她漸漸地睡著了,每天晚上,她都扮演著一個未婚妻的角色,因而那個女孩子已同樣接受了她的到來,假日降臨時,韓林濤驅著車會到郊區的公園中去效遊,在公園中時,韓林濤扮演著一個好父親和一個男朋友的角色,他總是舉著一台照像機拍攝著最為動人的一瞬間,不過多久,那些照片已經裝滿了好幾本像冊。

然而在廣告公司,她和他卻保持著距離,因為韓林濤對她說過:“不要讓廣告公司的員工知道我們的關係。”她很理解他,因為她和他的關係如果一旦在廣告公司公布,那就會影響一係列的工作。當韓林濤在她耳邊說起皮鞋商人的事時,她又陷入了迷惘之中,然而每當她迷惘時,韓林濤就會靠近她,熱切地用自己的擁抱著她。

她意識到自己必須又一次與皮鞋商人交往時,已經重新坐在了皮鞋商人的對麵,很長時間以來,她總是在依偎著韓林濤進入夢鄉的時刻,在幻想她與韓林濤的美好未來之時,忘記男人的手,當然,這雙男人的手正是皮鞋商人的雙手,當那雙手伸進她乳罩之下,捉住她的那一瞬間,她仿佛感受到了褻瀆自己靈魂的印戳,然而,是韓林濤擁抱著她入睡,這是一個夢鄉,也是一個沉浸在幻想中的迷醉場。

盡管如此,她仍然要麵對現實,因為韓林濤一次又一次地在現實中提醒她:“廣告公司要生存下去,就像我們的愛情一樣生長下去,如果我們失去了客戶……”他在暗示她,她當然知道,望著他的眼睛,她仿佛看見了過去,她一次又一次地往返於去父親墓地的丘陵深處,父親的死亡堆集起無數玻璃酒瓶,散發出酒味,頃刻之間變成的碎片尖銳地目視著她的眼睛。

賴哥已經從她生活中消失很長時間了,當然她很寬慰的是賴哥與她最後一次見麵時,她已經把那份存折交給了賴哥,盡管賴哥聲明他為她先暫保存那份存折。不管怎麼樣,她已經與賴哥告別了。

現在,她理解韓林濤的意思,她仿佛在他聲音中看到了那樣的場景:愛情正在她心靈中和現實中生長出去,如一片茂密的蘋果枝葉一樣紛揚在她的世界。(三零-中_文-網)_而廣告公司呢,同樣如此,從她進入廣告公司的那一天就時刻與廣告公司的利益聯係在一起,為此,她再也不是那個站在賴哥麵前,期求著幫助的女孩子。

在她的私人存折上已經打入了一筆又一筆鈔票。試想一想,如果當年她擁有存折上的這些數額,當父親無助地躺在醫院中時,她就不會依賴於賴哥的那疊鈔票來付清藥費,而當父親需要買下一塊墓地時,她會用自己的錢為自己的父親來買下一塊芬芳四溢的墓地,獻給父親,讓父親躺在泥土之下從容地、輕鬆地超渡自己的靈魂。

為什麼許久以前的夏冰冰沒有一本存折呢?如果是這樣,她就不會變成那個感恩的女孩子,懷著感恩的情感,當她把自己的身體獻給賴哥時,她原以為自己會用其一生來廝守著賴哥,因為在當時的夏冰冰看來,這個選擇是世上惟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