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整理小心的房間是時,發現了兩張紙條,一張是寫給我的,一張是寫給阿慧的。
一張寫著:董姨,對不起,請你幫我照顧我媽媽,我很愛你們,也很喜歡和你們在一起生活,我知道你和媽媽,還有雪姨都吃了很多苦,同學們亂說你們的壞話,為了阻止他們亂說,我和他們打架幾次,他們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說得更難聽,每天去學校,我好像進入了地獄,呼吸感覺要停止似的,我試圖讓那些同學閉嘴,可是我能力不夠,董姨,幫我照顧好我的母親,我很愛很愛您們。
另一張寫著:媽媽,我很愛您們,可是我不能忍受那些同學在我麵前說您們,每次去學校,他們有事沒事在我麵前亂說,每句話都很刺耳,就像一把尖刀刺入我的心,讓我痛得無法呼吸,我刻意的避開那些同學,可是他們像跟屁蟲,怎麼也甩不掉。而我卻無能為力改變這一切,隻有我死了,他們就不會在說了,我恨他們。
阿慧看到這張紙條後,血淚流了出來,對著天空大喊:‘我前世造了什麼孽,為什麼要帶走我的兒,他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帶走他?’
我緊緊的把阿慧抱入懷中,兩人抱著哭著,我仿佛聽到了世界在悲鳴,樹上的鳥兒在唱哀歌,陽光裏充滿了悲痛欲絕,我們的精神支柱倒了。
阿慧拿著小心寫的紙條,不停的問自己:‘當初我要那麼多的錢做什麼?能改變什麼?是我害死了自己的兒子。’
‘我真的需要那麼多的錢嗎?’阿慧不停的為自己,每天重複這句話,阿慧瘋了。
我再一次忍受失去親人的痛苦,烙印在我的心裏,而我卻堅強的活著,我才知道上帝讓我活著,是為了承受更多的苦難,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
當初阿慧問我:‘難道我們失足女就沒有想要的生活嗎?不配擁有生活嗎?’
我知道了,做失足女,那是個人的事,沒有人瞧不起你,但是傷害了最愛的人,因為他們在乎你,所以介意,踏上這條路,等於毀了自己的未來。
不管是拜金主義也好,還是為了生活也罷,此路不通,錢不是一天掙完的,何必賣了自己,非要走此路,除了害了自己,傷了愛的人,同時也埋葬了自己的未來。”
說道這兒老太太淚流滿麵,我也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旅社的老板出現了,推著輪椅離開了,留下我一人呆坐,樹上的桂花葉飄落在我的手心,顯得生命垂危,將要走生命的盡頭。
突然,我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他要我明天去他那裏有點事,可是我的故事還沒有聽完,老太太為什麼坐在輪椅上我都不知道,最後我還是選擇離開。
離開前我對旅社的老板說:“我一個朋友找我有事,辦完事後我會回來接著董麗的故事聽,這裏是五百元,這是我所有的現金,我回來聽時再補上。一定要告訴董麗,我還會回來的”
旅社的老板接過錢,沒有說話,看著我離開。
董麗筆錄二十四:失足女代表著愛人的悲傷,代表著愛人的尊嚴,給親人朋友帶來有失顏麵,悲傷一定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