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罪與贖:十七年的追凶之路(2 / 3)

那曾經充滿希望的工作,此刻在他眼中也變得微不足道。

長此以往,整個家庭不僅整日活在恐懼中,更是沒了經濟來源。

曾經幸福美滿的家庭,如今被陰霾籠罩。

可以說凶手的這次作案,不僅害了小麗本人,更是讓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從此陷入了無盡的深淵,那痛苦的深淵仿佛沒有盡頭,吞噬著他們的希望與未來。

看著被害人一家的遭遇,當年的辦案民警也是痛心不已。

那一家人的悲痛與絕望仿佛化作了沉重的巨石,壓在每一位民警的心頭。

對於一直沒抓到凶手這事,他們感到深深的愧疚。那愧疚如同細密的絲線,緊緊纏繞著他們的心靈,讓他們在無數個日夜中輾轉難眠。

每每複盤起案件的經過,對大家來說,都是一次內心的渡劫。

那一幕幕場景,那一個個細節,都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著他們的靈魂。

真可惜,因為時間的流逝,現場的記憶似乎也在漸漸模糊。有時候不敢想,真的,想不通。

那未解的謎團,那無辜的生命,都讓他們的內心充滿了痛苦與自責。

曾經不敢看卷宗,就覺得對不起人家。

那一份份卷宗,承載著太多的期望與責任,每一頁都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家庭的破碎與哀傷。

歲月流轉,十七年的時光悄然過去。

二零一八年,隨著陳星辰隊長被調回呼和浩特,這起塵封已久的懸案終於迎來重大轉機。

陳隊長憑借這些年在外破獲多起重大案件的豐富經驗,心中充滿了堅定的信念。

他確信,如今的刑事技術已經取得了飛速的進步,將 12 年前的痕跡物證拿到今天來檢驗,一定能查出當年未能發現的證據。

那是一種對科學的信任,對正義的執著。

而當年的專案組也是非常的謹慎,他們以高度的責任感和專業精神,對當時收集到的所有物證都進行了完整無損的保存。

那一份份精心保存的物證,仿佛是曆史的見證者,等待著真相被揭開的那一刻。

這才給如今的檢測提供了十分方便的前提,讓希望的曙光再次照亮這起懸案。

這其中用來捆綁小麗雙手的紅領巾引起了陳隊長的高度關注。

那鮮豔的紅領巾,本應是青春與活力的象征,如今卻成為了罪惡的見證。

陳隊長認為這是最有可能沾染上嫌疑人的東西。

因為這個紅領巾是捆綁受害人的手腕部的工具,它捆綁時候一定可能是發力,會有些可能嫌疑人的脫落細胞。

那一絲渺茫的希望,成為了包隊長全力以赴的動力。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物證鑒定中心的檢驗,借助當下最先進的刑事科學技術。

果然從這條紅領巾上提取到了除被害人以外的一個男性 DNA 信息,而他正是當年的作案凶手。

那一瞬間,仿佛時間都凝固了,正義的齒輪終於開始緩緩轉動,為這漫長的追凶之路帶來了勝利的曙光。

在這之後的四年裏,專案組開啟了一場漫長而艱苦的征程。

他們跑遍了全國上下,上至白雪皚皚的黑龍江,下至四季如春的廣東。

從祖國的北疆到南疆,他們的足跡遍布了大江南北。

先後篩查超過上千條線索,那一條條線索如同星星之火,承載著破案的希望。

他們走訪了近萬名可疑人員,每一次走訪都是一次與真相的靠近。

他們逐步縮小排查範圍,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每一個線索都被他們仔細分析、深入挖掘,仿佛在黑暗中尋找那一絲微弱的光亮。

在這個漫長的過程中,民警們遭遇了無數的困難和挫折。

他們或許在烈日下奔波,汗水濕透了衣衫;

或許在風雨中前行,雨水模糊了視線。

他們可能會遇到不配合的被訪者,遭受質疑和冷眼;

也可能會陷入死胡同,感到無比的沮喪和失落。

但他們始終沒有放棄,因為他們知道,為小麗和她的家人討回公道,是他們的使命和責任。

那是一種對正義的堅守,對生命的敬畏。

他們心中燃燒著一團火焰,那是為了真相而拚搏的火焰,永不熄滅。

終於在 2023 年 7 月,經過漫長的等待和不懈的努力,於內蒙古鎖定了犯罪嫌疑人劉某勤。

經調查,劉某勤,時年 51 歲,呼和浩特本地人。

隻有初中文化的他一直單身未婚,孤獨地行走在人生的道路上。

但隨著調查的深入,警方驚訝地發現,這個看起來五大三粗的老男人平日竟然酷愛買各式各樣的化妝品化妝,將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他仿佛生活在一個屬於自己的獨特世界裏,用化妝品勾勒出自己心中的美好。

不僅如此,他對女性和女性物品還有著特殊的癖好。

那些化妝品、女性用品,還有一些私密的東西,在他的世界裏占據著重要的位置。

他對曾經打工的地方的一些女同事,有一些輕浮的言語和不正常的挑逗,仿佛在尋找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滿足。

嫌疑人確定後,警方迅速展開行動。

他們如同獵豹一般迅猛,果斷出擊。

當民警出現在劉某勤麵前,那威嚴的身影讓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民警問他:“十七年前的事,還記得嗎?”

劉某勤心頭一緊,那一刻,時間仿佛停止了。

他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悔恨,最終崩潰地承認了自己殺害小麗的犯罪事實。

那一聲承認,如同沉重的鍾聲,回蕩在空氣中,為這漫長的追凶之路畫上了一個句號。

次日上午,金色的陽光如輕紗般灑落在那片曾經被悲劇陰霾籠罩的土地上。

微風輕輕拂過,卻無法撫平那隱藏在空氣中的沉重與哀傷。

在劉某勤被民警再次帶回案發現場時,他的身影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落寞。

他的腳步沉重而遲緩,每邁出一步,都仿佛能聽到鞋底與地麵摩擦發出的沉悶聲響,那聲音如同她內心深處的歎息,帶著無盡的悔恨與恐懼。

他低垂著頭,目光遊移不定,似乎不敢直視這片曾經見證了她罪惡行徑的土地。

每一步都像是在回憶的泥沼中艱難跋涉,往昔的畫麵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的心靈備受煎熬。

他緩緩地交代了整個案發經過,聲音顫抖而微弱,仿佛是從靈魂的深處擠出來的懺悔。

2006年12月25日那天中午,冬日的陽光蒼白而無力,凜冽的寒風呼嘯著刮過空曠的街道。

劉某勤已經餓了好幾天,他麵容憔悴得如同枯萎的花朵,深深凹陷的雙眼布滿血絲,蠟黃的臉色彰顯著身體的虛弱。

他拖著沉重的腳步,滿心隻想著來工地附近找份日結的工作,隻為能換取一些食物來緩解饑餓的折磨。

那饑餓感如影隨形,仿佛無數隻螞蟻在啃噬著他的五髒六腑。

可此時的工地恰逢放假,一片寂靜無聲。

冰冷的建築材料靜靜地躺在那裏,沒有了往日施工的喧囂與熱鬧。

隻有一個保安在看門,他孤獨的身影在寒風中顯得有些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