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安蘭苦笑了一下道:“臣妾以為皇上明白的身為帝王,三宮六院,全天下的女人都是皇上的,皇上隻要想,有的是年輕漂亮的女人陪伴在皇上身邊,而臣妾有什麼?”
皇上心中有些不安,但是卻被強製性的安納了下來,可看著玉安蘭的神情,皇上心中湧出了強烈的恐慌。
玉安蘭疲憊的看了皇上一眼,心中充滿了荒謬的情緒:“臣妾身邊有無數雙眼睛,日日夜夜的盯著臣妾,放大臣妾的一絲一毫,臣妾絲毫不敢鬆懈下來,以防自己被廢!皇上永遠不會明白臣妾的感受!”
皇上從玉安蘭的話語中聽出了她的無措和不安,很是詫異,自己卻從來沒有感受到過,原來這麼多年,自己一點也不了解自己的妻子。
玉安蘭卻接著控訴道:“皇上以為臣妾這個位置坐的穩穩當當的嗎!不是!皇上親自培養的寵妃,一點一滴的喂大了她們的胃口,以至於她們無時無刻不想要取代臣妾的位置!皇上難道不知道嗎?皇上一點一點將臣妾的臉麵踩在腳下,臣妾很是惶恐,整夜整夜的睡不安穩!卻原來從來都不是臣妾的錯!”
皇上聽著玉安蘭的悲憤和無奈,心頭一堵,沉聲問道:“皇後這個妻子就做的稱職嗎!”
玉安蘭心中悲憤,直言不諱道:“皇上從來沒有對臣妾說過什麼掏心窩子的話,也從來沒有對臣妾有過期許,皇上隻是高高在上的看著臣妾戰戰兢兢的摸石頭過河,卻在感慨臣妾不夠用心!”
皇上沉默了片刻,仔細回想和皇後在一起的溫馨時光,卻發現自己一點也想不起來。
玉安蘭諷刺的看著皇上道:“皇上是想要回想一下和臣妾的美好時光嗎?可惜皇上和臣妾之間從來沒有過美好!皇上指責臣妾對皇上不夠用心,那麼皇上對臣妾有過什麼心?”
玉安蘭眼中諷刺更甚的說道:“皇上隻有對臣妾無休止的冷落之心,對臣妾數不盡的疑心!皇上甚至對臣妾所生的孩子都沒有一點耐心!皇上又做好為人夫、為人父的職責了嗎!”
皇上不想認下玉安蘭的指控,可是思索良久,卻找不到話來反駁。
玉安蘭歎息一口氣道:“臣妾要如何在皇上無窮無盡的冷落和猜忌之下生出對皇上的喜愛之心?”
皇上捂著臉,無言以對,皇上自己也知道,是自己對不起玉安蘭,可是自己猜忌皇後已經成了習慣了。
玉安蘭行禮告退時道:“不管皇上信不信,剛剛成婚的時候,臣妾也是滿懷期待的想要和夫君攜手同行的,隻是皇上將臣妾的心徹底涼透了罷了!”
皇上在寢殿內沉思了良久,才開口道:“大伴你說,朕對皇後是不是太苛刻了些!”
總管太監瞧著皇上的神色在心中過了一遍,才謹慎的說道:“皇後娘娘剛剛和皇上成婚的時候也不是這個模樣的。”
皇上回想了許久,也沒有想起來剛剛成婚的時候皇後是什麼模樣,總覺得皇後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像是廟裏的菩薩,高高坐在上邊看著後宮嬪妃你爭我奪的。
總管太監看出了皇上的心思,小心的開口道:“皇後娘娘剛和皇爺成婚的時候,也是時時刻刻關心皇爺的,隻是太後去了之後,皇爺就疏遠了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也在時時關心皇爺的衣食的,那時候皇爺愛吃的都是皇後娘娘特別吩咐小廚房做的,是側妃娘娘入府後,皇爺一直在側妃娘娘身邊,皇後娘娘才漸漸變成如今的模樣的。”
皇上有些詫異的開口問道:“朕愛吃的雞絲卷是皇後的手藝?怪不得朕總覺得和以前吃的味道不同。”
太監總管拿眼神瞟了一眼皇上的神色才道:“那道雞絲卷是皇後娘娘親手製作的,牡丹卷也是皇後娘娘的方子,就算是禦廚如今也沒有學會皇後娘娘的手藝。”
皇上心中悵然若失,自己對皇後有這麼不在意嗎?
總管太監用眼角瞧了皇上臉色的疑惑道:“皇爺自從迎了側妃入府,和側妃才像夫妻,皇爺為了側妃就一直防備著皇後娘娘,以至於到如今和皇後娘娘倒是越發的疏離了!”
皇上心中知道大伴說的在理,自己是一直防備著皇後的,隻是有那麼久嗎?皇上自己都沒有印象了,隻知道一直防備著皇後。
玉安蘭回到棲鳳宮中瞧著這滿屋的寂寥心中越發空蕩蕩的。
自己擁有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皇上從一開始的防備就傷透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