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塵看了信件的內容後,重新將信件塞進了信鴿的竹筒裏,命人將這封信送到目的地。深深的望了一眼身後的宮殿,李亦塵頭也不回的離開,並沒有發現這個時候,太皇太後的寢宮又飛出一隻信鴿,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
沈淺在豪客來,看著蕭珮離開的馬車,沉默的凝視著桌上的酒杯。耳邊回響著蕭珮的話,頗為的煩悶。她當年與蕭珮在塞外相識,後來蕭珮追隨著李亦塵離開了塞外,而她還在那裏。
但是為何蕭珮說的一些話,她聽不明白?怎得是她辜負了蕭珮的大哥?
何謂她與蕭皓天當初是軍中的一對,後來不知發生了何事,二人分離?而後,蕭皓天身邊有了一個小孩?
唇畔不禁掠過一抹冷笑,當初若不是有一個女子將一個孩子送來,她還在傻傻的等著蕭皓天!二人在軍中的關係雖是親近了些,甚至可以說有點男女之情,可誰也沒有捅破了這層窗戶紙。而今,蕭珮告訴她,她的大哥這些年過得並不好,不願意回京!
而這次願意回京,是因為她進京要說親。
沈淺轉動著桌上的瓷杯,思索著蕭珮話裏的深意。他們都不是傻子,蕭皓天……不是她父親那樣的人,所以不是她的良人!她允許未來的夫君納妾,但是庶出的兒女必須等她過門之後,產下了嫡長子或者嫡長女之後,而不是一個庶出的壓在她的兒女頭上!所以,她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塞外,回到了江南。
她進京這麼些日子,蕭珮都閉口不提,如今宮中生變,她忽然提及,怕是有什麼了不得的計劃,不能缺少了她!擔心她因為蕭皓天的事情,不願意配合麼?
沈淺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端起酒水一飲而盡。
就在這時,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麵前,陰影籠罩著她。
沈淺冷淡的看著眼前的人,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譏誚的笑。“不知賢王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李亦塵撩開袍擺,坐在沈淺的對麵,溫潤一笑:“沈小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的確許久不見。”沈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裏猜測著李亦塵來這裏的目地。她與李亦塵並沒有交情,當年碰見他的時候,他是被蕭珮救回來,對他並無多大好感,一直沒有與他多加接觸。後來他的傷勢好了之後,離開了塞外。
“今日是想請沈小姐到府中做客。”李亦塵臉上的笑意,帶著幾分的誠摯,似乎是真心相邀。
沈淺將長發撩至身後,擺動著食指,直言不諱道:“不了,你的妻妾上不得台麵。”
李亦塵臉上的笑容一僵,他也知文菁與秦玉瑤上不得台麵,可當眾說出來,意義又不一樣,這是在打他的臉!
“沈小姐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李亦塵卸去了臉上的麵具,露出本性,陰冷的說道:“沈小姐素來是明智之人,明白該如何做對自己最好才是。”
“賢王依舊是那麼的自以為是呢!”沈淺絲毫不畏懼李亦塵,並未將他放在眼底。不過是個靠女人裙帶關係奠定地位的人,她最是不屑這樣的男人!虧得還是皇室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