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隻是意外?
秦玉瑤總覺得這個意外太過巧合了一些。
“母親走散了那麼久,王妃怎得沒有立即尋人?若是她早些尋母親,也不會這般嚴重。”秦玉瑤將罪責怨怪在水清漪身上,畢竟她是主子,有必要負責賓客的安危。
春柳麵色大變,愈發白了幾分,咬唇道:“昨日來府裏的繡橘姑娘去了,王妃病倒,臥病在床,並沒有招待賓客,而是替您正骨的伏箏姑娘。她不過是一個在寒門長大的姑娘,主持宴會終究是差了一些,手忙腳亂的恐怕也沒有顧上夫人。”
秦玉瑤心頭一緊,繡橘如何去了,她自然也是知情的人。
眸光閃爍不定,咬了咬牙道:“那伏箏也不是個好的,我的腳分明就沒有脫臼,她恐怕是替水清漪教訓我!今日母親不見了,她斷然視而不見,這才釀造了這樣嚴重的後果。左右母親在王府出事,王府裏的主子豈能脫了幹係?我定要替母親討了個公道!”
“使不得,小姐,那伏箏可是攝政王的庶妹!”春柳明白秦玉瑤是想要借故生事,要了伏箏的命!若伏箏是個婢子不打緊,可若是王府裏的主子就得另當別論了!
“什麼!”秦玉瑤霍然從輪椅中站起來,赫然忘記腳傷,這一下碰到了受傷的腳,痛得倒吸一口冷氣。卻又無暇顧及,一心想著伏箏可有將母親所說的話轉告長孫華錦:“你說的可當真?”
春柳點了點頭。
秦玉瑤頹然的坐回輪椅裏,心裏飛快的算計著。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秦玉瑤望去,便見到祖母身邊的大丫鬟紫玉匆匆行來。
“大小姐,老夫人請您與夫人過去一趟。”紫玉行了一禮,麵無表情的說道。
秦玉瑤心裏咯噔了一下,母親回府動靜大,祖母斷然是知曉,可她遣人將母親與自個喚過去,眸光一閃,憂心道:“母親參宴在王府受了重傷,此時府醫在給母親包紮。不知祖母喚我們過去,可是有什麼大事?”
紫玉想著秦玉瑤對她們這些下人寬厚,便也就透露了一些話:“老太爺在朝中舉薦門生,本勢在必得,可不知出了什麼差錯,被攝政王駁了,提拔了江閣老的學生。”誰人都知江閣老與老爺是對頭,攝政王這一出,便是警告秦府。
秦玉瑤臉色大變,耳朵裏傳來一陣嗡鳴聲,老爺子恐怕怒極了!雙手絞著手指,想法子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