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天真可愛,天真過頭,便不是什麼好事。”水清漪的話,令文成侯夫人心頭一緊,還來不及說幾句好話,文菁將文成侯夫人拉開,怒道:“你這話是何意?不就是區區一個下人而已,你偏愛與我做對!”說罷,直接去拉拽牧蘭。
牧蘭長劍出鞘,寒光乍現,刺得文菁眼睛一痛,怒從心起。“你……”驀地,瞧見白衣勝雪,宛如佇立在雪山之巔的蓮,氣質高潔出塵。眼底燃著的一簇怒火澆滅,拉著文成侯夫人的手搖晃道:“母親,菁兒要他做夫君!”
文成侯夫人知道女兒的稟性,看到長孫華錦,臉僵了僵,不悅的說道:“他是靜安王世子。”
“那個醜八怪?”文菁口無遮攔,大大的眼睛裏,滿是錯愕。
文成侯夫人心口一滯,厲聲道:“住口!”隨即,歉疚的對長孫華錦道:“小女衝撞世子,還望世子海涵。”
文菁不服,張嘴要說話。文成侯夫人湊到她耳旁低聲道:“你莫要胡鬧,再敢把不住嘴門,仔細我不管你,任由世子處置你!”
文菁不甘不願的閉了嘴,瞪了水清漪一眼,一甩廣袖,轉身跑了。
文成侯夫人再三賠禮道歉,忙追著文菁離開。
經過這一鬧,眾人的興致不高,水清漪達到了目地,便也善解人意的散了。
回程的馬車上,水清漪閉目養神,身子酸軟無力,胸腔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懨懨的靠在長孫華錦的身上。
長孫華錦觸碰到她的額頭,滾燙灼手,看著她的手臂上長著紅色的包,心一沉,焦灼的抱著水清漪騎馬回城。去了無雙的宅子裏:“無雙,清兒高燒,身上長紅塊。”
無雙檢查了一番,淡淡的說道:“風寒之症,紅塊過敏。”開了藥方,遞給小童去熬藥。
長孫華錦卻是放心不下,沒有帶著水清漪回府。而是想等她高燒退下來,觀察一下看看。
喂水清漪喝下一碗藥,長孫華錦坐在床榻邊上守著她。大約半個時辰,水清漪臉上泛著潮紅,容顏越發嬌豔明麗,宛如嬌嫩的花兒。手臂上的紅包迅速消退,皮膚光潔白嫩如初生。
長孫華錦黑瞳幽邃,將無雙喚了進來,水清漪的轉變,處處透著詭異。令他心裏不安,心裏生出一個念頭。
“胭脂紅!”無雙冷酷的臉上有了一絲表情,沉重的說道:“先皇後就是死於胭脂紅,成了東齊國的禁藥。而西越國攝政王妃,同樣死於胭脂紅。”
長孫華錦內心如沸,渾身充滿了毀天滅地的煞氣,陰冷的逼視著無雙。
“我師傅是龍玨的師叔。”無雙知長孫華錦無法承受,可他無解是事實。